我們都覺得猴子的主意不錯,於是也紛紛倒下去睡了。

    又睡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我們才紛紛起床。經過大家的同意之後,我先給趙采螢打了個電話,畢竟趙采螢是我們的朋友。而唐滿風又是趙采螢的未婚夫。

    電話通了之後,傳過來的卻是唐滿風的聲音。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希望你以後離采螢遠一些?"

    我強忍着肚子裏的氣,說道:"你把電話給了趙采螢,我有幾句話要和她說。"

    "不太方便啊,采螢在我旁邊睡的香甜呢。"唐滿風得意地笑起來。

    "很好。"我冷冷地說:"唐滿風,你錯過了最後一次救你自己的機會。"

    "操你媽的,你算什麼東西?"唐滿風在電話里飆起了髒話。

    我直接把電話掛了,站起來說道:"走吧,不用給趙采螢面子了。"現在的我,比剛才起來的時候更加煩躁、殺氣更濃,腦子裏也總是不由自主地閃過趙采螢在唐滿風身旁睡覺的場景。

    我說不清我對趙采螢的感覺,但是這種想像讓我十分光火,讓我恨不得立刻宰了唐滿風。

    我們幾人收拾妥帖,出了門去。鄭午也穿了他的戰袍,戴了他的墨鏡。我說午哥,對付一幫麻瓜,還需要穿戰袍嗎?鄭午說不不不,在我眼裏每一場戰鬥都是認真的。

    我們四人並肩下了樓,沐浴着清晨的陽光朝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遠遠地便能看見那邊聚集着一大群的學生。

    這是我們來到龍城理工大的第二天,就遭遇到了這樣規模龐大的群戰,這是我們前所未有過的情況,這唐滿風在龍理的號召能力還蠻強的。我們越走越近,那群學生起了一陣騷動。

    "他們來了!"

    "那幾個就是龍城大學的交換生!"

    "他媽的,在我們的地盤也敢撒野,叫他們嘗嘗厲害!"

    無論是龍城大學,還是龍城理工。都少不了這種湊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除去鄭午之外,我們每人叼着一支煙,面色平靜地來到沸騰的人群前面。這些學生顯然是雜牌軍,並沒有個領頭人物,亂糟糟的一片烏合之眾,有拿着武器的,也有沒拿着武器的。

    其中一個學生喊道:"你們一來就打架,是不是當我們龍理沒人啦?"其他學生也紛紛起鬨,說就是就是,真當我們龍理沒人啦?可他們只喊,沒一個人帶頭衝上來的。

    猴子正準備說上兩句,鄭午已經往前跨了一步,拱手說道:"不知大家站了這麼久,渴了沒有、餓了沒有?"

    眾人都有點傻眼,不知鄭午好好說這個幹嘛。

    鄭午繼續說道:"我在教學樓旁邊開了一個小賣鋪,叫做憶午超市。出售礦泉水、火腿腸、方便麵,一定可以解決大家的飢、渴、餓的問題,請大家到我店裏坐坐,也給小店捧捧場,不管你買五毛錢東西,還是五塊錢東西,我都把你當作上帝,謝謝、謝謝啦!"

    眾人都沒想到鄭午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打廣告——別說他們了。連我們都沒想到。現場亂糟糟的一團,鄭午還在孜孜不倦地推廣着他店裏的東西,對方有人忍不住罵了起來:"去你媽的,是不是想挨揍?"

    鄭午說道:"對啦,挨完了揍,我那還有紅花油出售"

    "操,是個傻逼。"

    那學生從人群中奔出,一拳就朝鄭午打了過去。鄭午連八極拳都沒使,隨便擺弄了一下拳頭,那學生便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落在地上。

    鄭午趕緊撲過去,握着他的手說:"小兄弟,你的肋骨一定紫青了,上我那買瓶紅花油吧?"

    現場的人登時都傻了,別看他們人多。愣是一個敢衝上來的都沒有。

    猴子這才說道:"大家可能有些誤會,我們是龍城大學來的沒錯,可並沒有在龍理囂張的意思。昨天晚上那十幾個學生先來偷襲我們,我們不得已才自衛還擊——當然,後來我也打聽清楚了,原來那十來個學生是唐滿風派來的。唐滿風大家知道吧?高富帥啊、少公子啊,就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我們正要找他算賬去吶。"

    以我們的實力,秒殺這些普通學生當然沒有問題,但不得已,我們還是不願意這麼做,所以猴子才會苦口婆心地給他們講道理。但是,人群中顯然有唐滿風安排的臥底。

    "快拉倒吧,你們龍城大學的就不是東西,想欺負我們龍理的門都沒有!"

    "龍理的大門不對你們敞開,滾出去!"

    "龍大狗滾蛋!"

    即便是大學生,也難免腦子發熱,在這數人的煽風點火下,反對我們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黃杰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唰"一聲抽出了他的回龍刀。


    "別逼逼了,乾死他們。"

    在黃杰抽刀的一瞬間,現場立刻安靜下來。黃杰的刀長得奇形怪狀,上面刻着的龍身彎彎曲曲,單是看上去就很有威懾力。在黃杰說出"乾死他們"這四個字的時候,對面更是"哇"的一聲逃走了一半的人。

    猴子隨即又摸出金鑾刀來,金色的刀光在太陽下熠熠生輝。

    "捅死一個少一個!"他惡狠狠道。

    "哇"的一聲,對面又跑走了一半,只剩二三十個大眼瞪小眼的學生了。

    鄭午突然往起一跳,擺了一個八極拳的姿勢,剩下二三十個學生也都跑了,就連剛才被鄭午一拳打飛的那個學生,也連滾帶爬地離開了現場。

    什麼嘛,我都還沒有出場

    這就是龍理的實力,真是要笑死我們幾個。

    "你們幾個幹什麼,誰讓你們在這打架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我們回過頭去,只見後面的樓里奔出來十多個穿着制服的保安,為首的應該是個小隊長,喊話的也是他,嘩啦啦就把我們四人圍住了。我高聲說道,我們沒有打架啊!

    那小隊長又喊,你當我瞎,看不見你們手裏的刀?跟我們到保衛科去一趟!

    我看看黃杰手裏的回龍刀,又看看猴子手裏的金鑾刀,感覺真是日了狗了第二天就進保衛科,有這麼背時的嗎,我們還沒來得及疏通關係啊!

    一路上,猴子就在那叨逼叨,說完了完了,咱們是交換生,剛來就惹麻煩,肯定要被遣送回去了,咱們回去事小,丟了龍大的臉事大啊

    我說瞧你那點出息,咱們不是有錢嗎,這年頭還有錢搞不定的事?

    猴子一把握住我的手,說對啦,就等你這句話吶左飛小土豪,一會兒就靠你了,用錢給我把那保衛科長砸暈!

    我們在一眾保安的押送下進了教工樓,又來到保衛科。起初審訊我們的不是科長,而是一個隊長,我試圖拿錢賄賂他的時候,卻被他一巴掌給拍掉了。

    "把我們龍城理工當成什麼了?!"隊長怒吼:"龍城理工絕不允許你們這樣的渣滓學生存在!把你的臭錢收回去,不要侮辱我!"

    我們幾個吃驚地望着隊長,被他的正義感深深地震撼到了。

    "怎麼辦啊猴子,他好像不吃這一套。"我轉過頭去問猴子。

    猴子一巴掌拍自己臉上:"大哥,你拿五塊錢就想賄賂人家嗎"

    "不夠嗎"

    就在這時,保衛科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位中年男人端着茶杯走進來,說道:"小常,你嘈嘈什麼吶,隔着兩道門都聽見你的聲音了。"

    "李科長,他們是龍城大學來的交換生,來學校第二天就打了兩場架,我正審問他們呢,結果他們拿錢賄賂我,不過我高風亮節,並沒有收"

    看來這位才是正主,我需要把精力和金錢耗費在他的身上,而不是一個屁都不頂的隊長身上。我便站起,準備發揮三寸不爛之舌的時候,李科長的眼神突然越過我去,看向蹲在後面的猴子身上。

    "小少爺?!"李科長突然一臉的驚喜。

    猴子也站起來,仔細辨認了一下,方才驚喜地叫道:"老李!"

    李科長把茶杯隨手遞給小常,三步兩步地奔過來,還把礙事的我給撞開了,一把抓住猴子的手,激動萬分地說道:"小少爺,真的是你!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哈哈,我來這上學啊。老李,你混的不錯啊,竟然在龍理當保衛科長?"

    "嘿嘿,我瞎混唄是啊,一轉眼這麼多年了,小少爺你也該上大學了!對了,老爺他怎麼樣?昔日一別,我再也沒回去探望過他老人家"

    "我爸,我爸他去世了。"

    "啊"老李一臉的震驚,隨即兩行熱淚滾下

    我們幾個蹲在地上,看着這一老一少敘舊,那端着茶杯的小常也傻眼了。從猴子和老李的談話,我們得知老李大名叫李松鶴,當年走投無路的時候在孫家任過功夫老師,是位精通形意拳的高手,還教過猴子兩天。

    沒想到又在這碰上了,算是頗有緣分。

    既然是老熟人,猴子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我們和唐滿風之間的恩怨說了。

    李松鶴聽畢,一張臉漸漸嚴肅起來:"唐滿風他可不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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