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小說 > 玄幻小說 > 九皇叔 > 第187章睿王爺的臉皮,刀槍不入

    茂王府的梅花,讓人有種走進十里桃林的錯覺,有那麼一瞬,夏雨想着,若是下了雪,想來會更好看更讓人流連忘返。紫o閣ioge

    花開絢爛。層層疊疊,入目一片白粉交加。

    「真好看。」夏雨鬆開趙朔的手,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梅樹底下,「我還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梅花,碧色的梅花!真的好奇怪,為何是碧色的?」

    「喜歡嗎?」趙朔與她並肩站在碧色的梅花樹下。

    淺綠色的梅花,淡淡的青碧,若天公一不小心暈染的顏色,淺淺的鋪開,慢慢的暈了大片。

    夏雨連連點頭,「好看!」

    只聽得「咔嘣」一聲,他已折枝在手,含笑將梅花遞到了她的跟前。「喜歡便拿着吧!」

    乍見趙朔有如此舉動,夏雨也跟着一愣,不是說這院裏的梅花都是茂王趙譽親自栽種嗎?這般輕易折斷,尋常人也會覺得不妥,偏生得趙朔卻一臉的理所應當。

    夏雨仲怔的盯着趙朔,而後瞧着他手中的梅花愣是沒敢接過來。

    這趙老九的腦袋是不是讓驢給踢了?還是出門的時候忘記擦嘴,一不小心吃多了,讓豬油蒙了心?沒瞧見人家茂王的臉色都變了嗎?

    哎呦喂。這可是人家心尖尖上的寶貝東西,如此輕易的就折了下來,不心疼得哇哇叫才怪!

    果不其然,趙譽僵着臉上前,但礙於趙朔的顏面。還是保持了極為勉強的笑。「九弟,這——」

    趙朔好似這才回過神,朝着夏雨挑眉,那雙桃花眼微微輕挑斜睨,勾唇笑得何其邪肆,「還不快謝過茂王爺?」

    夏雨蹙眉,分明是你自己闖的禍事,如今還要連累我?

    不過——夏雨心裏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行了禮。「多謝茂王千歲。」

    趙譽張了張嘴,真是有口不能言。

    這下可好,啞巴吃黃連。當着趙朔的面,他也不好作,可看着自己心愛的梅花被趙朔這般輕易的折斷,心裏甚不是滋味。

    自己還捨不得折兩枝,這可——心疼壞了。

    想了想,他覺得還是——

    「我這廂府中還有些繁瑣之事,尚需離開一下,九弟你看——」趙譽笑了笑。

    夏雨可算瞧出來了,這擺明了是要下逐客令。

    可趙朔是誰?誰敢輕易的對他下逐客令,只要趙朔不願走,誰也奈何不了他。何況——人家趙老九的臉皮槓槓的,那可是磨了數十年的銅皮鐵骨,臉皮厚得刀斧不進。

    「行,那我自己走走,你隨意。」趙朔淺笑,將梅花塞進夏雨的手裏,雙手負後漫步在這梅園之間。

    話已經說出去,趙譽算是騎虎難下。這下倒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得了,心一橫,還是跨出了梅園的大門。

    大門一觀,眼不見心不煩。梅被折斷,到時候自己再修剪修剪就是。雖然這般自我安慰,可一想起趙朔手裏的那一枝梅花,心還是疼得揪起來。

    趙譽沒別的大愛好,專門伺候這些梅花年年歲歲,那幾乎是他所有的心血。

    唉——誰讓攤上了趙老九,神仙也為難!亞叨剛才。

    不過由此可見,趙朔對那個叫夏雨的內侍,還真是實打實的喜歡,實打實的寵溺。夏雨一句話,趙朔便不顧一切的做到,不用想也該知道二人的關係。

    「爺,你怎麼出來了?」孫啟愕然,「梅園裏頭——」

    「廢什麼話!」趙譽捂着心口,作捧心之狀,「疼死我了。」

    「爺這是怎麼了?」孫啟慌忙傷情攙扶,「哪裏不舒服?屬下馬上去傳大夫。」

    「傳什麼大夫!」趙譽紅着眼睛怒斥,「沒瞧見爺這是心疼的嗎?哎呦,我的梅花啊——從明日起,關閉茂王府大門,不管是誰來,都不許開門。」

    說着,一個大男人竟然心疼得略帶嗚咽。

    孫啟連連點頭,「是!」

    梅園之內,趙朔與夏雨漫步在梅花海中。

    「這茂王府,就數梅花最好看。比之白梅山的梅花,多了幾分嬌貴,少了幾分恣意。你瞧這整整齊齊的,都是茂王親自修剪的。」趙朔扭頭望着她,「這有二度梅,等到開春還能再開一回。」

    夏雨笑了笑,嗅了嗅手中的梅花,「你也不怕人家心疼,當着茂王爺的面,就敢折梅。」

    「折梅如何,你若喜歡,我便問他要了這梅園又能怎樣?」趙朔淺笑,瞧着她微微凍紅的鼻間。今日的天氣,是有些冷的,他伸手攏了攏她的已經,為她整理披肩,「冷嗎?」

    她搖頭,「不冷。」

    他牽着她在梅園中心的亭里坐下,環顧四周,一片白粉色的花海,何其迷人心魄。

    下一刻,夏雨仲怔。

    他已將她的手,塞進了自己的懷裏。她的手很涼,剛剛接觸到他滾燙的肌膚,別說是他,她也跟着打了個戰慄。長長的羽睫陡然揚起,她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眼前的趙朔,依舊慵懶清貴,他坐在那裏,若無其事的望着周旁的美景,似乎是在欣賞,壓根沒將任何心思放在她的身上。甚至於,都不肯正眼瞧她。

    想了想,夏雨幾欲抽出來。

    他卻一下捂住了衣襟,低眉迎上她澄澈而猶豫的雙眸,淡然低笑,「不想凍死,就別動!」

    「其實,我不冷。」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的自我取暖。

    「嗯,我熱。」迷人的桃花眼,此刻下着一場驚世駭俗的桃花雨。那種艷麗的顏色,妖冶奪目,好似這漫天梅海,皆已黯然失色。在她的眼裏,在她的世界裏,只有眼前這個有着一雙美麗桃花眼的男。高傲的溫暖,任性的給予。

    這是一隻腹黑的狐狸,他會慢慢攻訐你的心,慢慢的侵蝕你的理智,最後將你的靈魂,一口吞入腹中。更可怕的是,到了最後,你竟是心甘情願,任他吞噬。

    攻敵之策,攻心為上。

    這就是趙朔。

    她輕輕一笑,將額頭抵在他的胸口,「你說若是有朝一日,你要趕我走,我會不會捨不得?」

    他面不改色,仍是淡然從容之態,「捨不得就對了,若能輕易捨得,那爺豈非養了一頭白眼狼?」

    「你才是狼。」她抬頭,略帶抗議的撇撇嘴。想了想,她蹙眉問道,「你方才說,這梅花還有別樣的用處?還有什麼用處呢?你也不把話說完。」

    趙朔修長的手,溫柔的撫去她臉上被風吹亂的絲,「你覺得還有什麼用處?」

    夏雨搖了搖頭,「我不懂這些。」

    「回去好好想想,若是都戳破了,那你這腦袋豈非白長了?」趙朔輕嘆一聲,「有時候,留點心。爺不能時時刻刻護你周全,明白嗎?」

    她點頭,「我知道。」

    「京中局勢複雜,如今多方勢力蠢蠢欲動。爺寵着你,對你而言也是利弊相當。懂?」他低問。

    夏雨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你寵着我,很可能會把我推到風口浪尖。有人忌憚我,因為背後有個你。有人想要利用我,還是因為你。可是我不怕,有人想利用你,不也證明你還有利用的價值嗎?一個人若是連被人利用的價值都沒了,你說還能有什麼用處?」

    趙朔一笑,「你倒是想得通透。」


    「那是自然,若是處處想不開,那世上不容易之事十有八九,豈非日日都想尋死?」夏雨抽出自己的手,徐徐起身站立,望着這一片若雲霞燦爛的梅花海洋,笑意嫣然。

    長長吐出一口氣,趙朔站在她身後,與她一道欣賞這無人打擾的美景。

    夏雨覺得,能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縱然是荒草漫長,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景。因為心裏覺得高興,所見之處,皆是景色宜人。

    因為有些人,誰都替代不了。

    抱着五顏六色的梅花走出茂王府大門的時候,夏雨偷偷瞧一眼站在門內抹眼淚的茂王,心裏偷笑,但——趙朔折的,誰也沒辦法。

    折都折了,難不成還裝回去?

    茂王也算是識大體的,順水推舟,都折斷了,乾脆就送給趙朔一個人情。

    趙朔的臉皮自然是厚實得很,即便茂王不願意相送,他也不打算還給人家。好一句,實在是手癢難耐,歡喜得緊。皇兄這梅花,真乃人間至寶。輕輕鬆鬆的就把自己折梅的事給遮掩了過去,還說得那般理直氣壯。

    臨走時,趙朔道:來年開春還會梅開二度,彼時再來!

    把茂王的臉都嚇成了碧梅色,直到睿王府的馬車離開良久,他才一屁股坐在了府門前的台階上,心疼得紅着眼眶,噙着淚。

    從此,茂王府的大門便自此關閉,人們只聞其香不見其梅。

    哎呦喂,這可真是心疼得撕心裂肺了。

    馬車內,瀰漫着淡雅的清香,梅香四溢。

    「爺沒瞧見茂王爺的臉色嗎?」夏雨偷笑,「人家的臉色都呈豬肝色了,你這廂還說着風涼話。那一句,彼時再來,可別把人家嚇出病來。」

    「他可不敢病着,不怕爺再來探病,把後院的梅花連根拔走?」趙朔瞧一眼她懷裏抱着的梅花。

    一大摞的梅花,各色各樣的都有,那麼多的品種,一個也沒放過。不過轉念想想,換做是誰都得心疼大半年,以後但凡想起,都還得揪心難受。

    即便不是痴梅之人,自家的花卉被人採摘,怕也不好過。

    夏雨噗嗤笑出聲來,「你還真打他那些梅花的主意?」

    「怎麼就沒想到,要在養心閣內種梅花呢?」趙朔輕嘆一聲,饒有興致的端詳着夏雨手中的梅花。

    及至下了車,進了睿王府,夏雨手中那一束梅花,驚得洛花半晌合不攏嘴,「公,碧色的梅花?粉色的,白色的,真的——太好看了!王爺待你真好!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碧色的梅花!」

    李煥蹙眉瞧了一眼夏雨手中的梅花,而後與趙朔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即俯垂眸。

    小心翼翼的取了花瓶,將梅花插在瓶里,滿屋的梅花清香幽然散開。冷風吹着窗欞,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好似又起了雪風。

    洛花在一旁嚼舌根,「公你聽說了嗎?今日我上街去買絲線,聽得一些閒言碎語,說是鎮遠侯府那頭,打算讓侯爺夫人過門,已經開始籌辦婚事了。雖然年尾沒什麼好日,但擠一擠還是有的,即便不是很好,但也算湊合。」

    這話剛說完,正在一旁擦劍的尋梅隨即收劍歸鞘,走到洛花跟前,以胳膊肘忖了洛花一下,示意她莫要多嘴饒舌。那鎮遠侯府的事情,是能隨便提的嗎?

    別人不知道,她們幾個可算是心知肚明的。

    那鎮遠侯府,別的沒有,白眼狼倒是有很多。

    洛花一怔,下意識的抿唇,「公,我——」

    「還有呢?」夏雨打量着花瓶里的梅花,若無其事的嗅了嗅,然後放在了趙朔的書案前頭,仔仔細細的看着,越看越覺得心裏舒坦。

    身後沒人敢吭聲。

    夏雨回頭,「繼續說。」

    「公,我都是聽人亂說的。」洛花咬唇。

    「沒事,知道總比不知道要好,我這人寧願當個明白鬼,也不願意糊裏糊塗的。」夏雨伸個懶腰,翹着腿靠在軟榻上,「繼續說吧!」

    洛花瞧了尋梅一眼,這才輕聲道,「我還聽說,因為疏影小產之事,咱家爺私底下送了東西去鎮遠侯府。如今疏影,即將成為小侯爺的妾室,將納娶同行。」

    說到最後,洛花的聲音幾乎低到了塵埃里。

    所有人面面相覷,很清楚夏雨在這場陰謀里充當的是什麼樣的角色。實打實的墊腳石,鐵錚錚的踏腳板。就這樣,疏影踩着夏雨的肩膀,坐上了鎮遠侯府的侯爺妾室之位。

    一個自詡深愛,而不屑名位的女,做到了自己的承諾,沒有開口沒有要求,白白得了妾室的位份。當時只有夏雨在場,夏雨是睿王府的人,是故這件事多少人揣測其中而難以解答。

    真相如何,也唯有當局者清。

    「卑鄙無恥!」尋梅切齒,「少主,你——」

    「別亂來。」夏雨抬頭,「不許碰她。」

    她不是不知道尋梅的心思,可不管於公還是於私,現在動疏影都是極不明智的行為。江湖人不管那麼多,可她現在卻不得不三思而行。

    這是睿王府,誰都知道,她是睿王爺的內侍。

    所以——無論如何,她不會輕舉妄動,給趙朔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就是個妾室,上頭還有侯爺夫人呢!

    阿奴懷中抱劍,冷颼颼的開口,「郡主選的侯爺夫人,想來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你們放心就是!」

    這麼一說,洛花連連點頭,「說的是,那郡主是何等人物。如今要遠嫁大夏,第一件事便是讓鎮遠侯府娶親,雖然納妾是不得已而為之,不想落人口實,但八抬大轎進門的侯爺夫人,可是鎮遠侯府真真正正的女主。疏影就算再厲害,那也得屈居人下。現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郡主還給侯府立了不少規矩,這其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謝家不可休妻!」

    「這麼說來,不管疏影怎麼折騰,永遠是個妾。」尋梅忽然笑了,笑得潮冷無溫,「真可惜啊,那麼好的手段,那麼漂亮的身段,終究只是個妾。嘖嘖嘖,這就叫做報應!」

    「好了,都別說了。」夏雨深吸一口氣,「她的事,咱們都不管,不過有關鎮遠侯府的消息,你們不許瞞着我。」她想了想,扭頭望着阿奴,「辛老頭那裏怎樣?解藥可研製出來?」

    阿奴搖頭,「不知道。」

    夏雨一下坐起身來,「那少傅府有什麼動靜?」

    「暫時還沒有。」尋梅答。

    撓了撓後頸,夏雨輕嘆一聲,啐了一句,「這該死的櫻娘,小爺早晚得收拾她。」

    「不知道她們跟黑煞盟是不是也有關聯。」尋梅眸色凝重,「少主,若她們跟黑煞盟也有關係,只怕非你一人之力可以為之。你想想,代州府之事與黑煞盟有關,而櫻娘與代州府之事又有牽連。偏偏這些人又攙和了烏托國,這一連串的想下來,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夏雨點頭,無奈的瞧着她,「我當然知道不尋常,可得有證據。咱們空口白牙,誰信呢?何況她們還有迷魂散,如今那些官家弟,一個個被她們迷得團團轉,咱要是輕舉妄動,吃虧的還是咱們。」

    阿奴表示贊同。

    只是誰也沒想到,到了夜裏,梁以儒又去了花滿樓。

    梁以儒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神使鬼差的,自打從花滿樓回來,便是心心念念的,天一黑便有些不由自主的想去。

    他想着,是不是昨夜自己還有什麼事情沒做,所以——

    點的,還是虹樂的花牌。

    一回生二回熟,虹樂依舊笑顏如花,有禮相迎。

    漆黑的內閣中,低沉的男之聲在屋內飄蕩,「又來了?」

    櫻娘「嗯」了一聲,「是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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