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小說 > 軍事小說 > 寧州江山 > 第114章 莽撞的老大

    寧櫻紅了臉,叫回薛燕給她更衣梳頭,李默則出去出了個恭。

    回來時,寧櫻已經收拾齊整,卻不見薛燕的影子。寧櫻瞅了眼外間的床,張嘴欲言,李默卻豎起一根手指噓了一聲,他衝着妻子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寧櫻想說什麼,薛燕十五六歲年紀,生的如花似玉,長的也極好。

    寧櫻花了大價錢把她買來,就是想讓她做徐美芳第二。

    李默探手攙起寧櫻,帶着她去了練功房,路上,他對寧櫻說:「你不要這樣,我李默又不是大**,哪能一個一個又一個。」

    寧櫻道:「似別人成親三四年的,都兒女滿堂了,這裏卻是冷冷清清,你不急,我急,你就不能遷就我一下嗎?」

    李默道:「遷就了,我已經收了文芫,還要我怎樣,鄙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不想弄的我****,英年早逝吧。」

    寧櫻嚇的臉蒼白,連說:「呸呸呸,休要說這混話。」

    設在內宅旁的練功房,雖然李默一年也難得來幾次,但依然打掃的乾乾淨淨,隨時恭候主人的到來。

    李默練功之際,寧櫻打了個哈欠,靠着椅子本想打個盹兒,沒想到一時竟睡着了。

    早上吃飯時,寧士吉帶了新任長寧縣縣尉寧買臣進來,因為是自家人,李默和寧櫻就招呼他一起坐下吃。寧買臣道:「不了,小侄此次來是發放一個告示,這幾日城裏多事,若是無要緊事,還請姑母姑父少出去走動。」

    李默想了想還是問:「已經嚴重到這一步了?」

    寧買臣笑笑,沒說什麼,就告辭了。

    寧買臣是寧是謹侍妾生的,老來得子的寧是謹卻並不喜歡這個兒子,據說他十分懷疑寧買臣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侍妾與人私通生的野種,所以一直不大待見。

    寧買臣也是個性格倨傲的人,十五歲從寧安書院內書院結業後就遊學長安,一直到十八歲才回到寧州,也不肯回寧州城,在山南混跡。不久更受聘做了長陵縣令楊賀的參贊,那場變亂後,寧是謹派人把他接回寧州,在上書院進修半年後外放了長寧縣贊務,不久前又升任縣尉。

    「說起來我們這位大總管也是好玩的很,疑神疑鬼,最近幾年疑心沒了,因為買臣越長越像他,簡直一個模子刻的,親生的骨血無疑了。」

    飯後寧櫻說起寧買臣開了這樣一個玩笑。

    玩笑歸玩笑,但這或者就是寧買臣前期受冷落,現在得重用的真實原因。

    飯後夫妻倆正坐在後院下棋閒聊,寧世書忽然走了進來,見禮之後,對寧櫻說:「有要事,女眷迴避。」

    寧櫻二話不說立即迴避了。

    寧世書從袖子裏抽出一張紙條,說道;「世子手令,徵調你即刻入府。」

    李默吃了一驚,卻不敢多問什麼。

    這是做寧傢伙計的規矩。

    寧世書道:「你跟阿櫻交代一聲,這就走,我在外面等你。」

    寧櫻聽說李默要走,滿臉悽惶。

    李默道:「我會小心的。」


    寧櫻微微一嘆:「你去吧,多加小心。」

    李默點點頭,吩咐寧士吉看守門戶,吩咐姜鳶看顧好內宅,這便跟着寧世書走了。

    忠靜候府內一片肅殺,寧瞻基病入膏肓,已經沒幾天可活了,這陣子不停地找人談話,忠靜候府里進進出出的人,個個面色凝重,

    寧是勤徵調李默入府,是要他擔當衛隊監督,監督是一隊兵馬臨時的最高指揮官,只對委任者本人負責,對下則有絕對的處置權。

    忠靜候府衛隊是一支神秘的力量,有多少人,用什麼武器,什麼樣的編制,一直是個謎。李默擔當監督的是衛隊第七小隊,其任務是駐守侯府西門,西門是側門,早前幾天寧瞻基見寧州的一些位高權重者,都是從正門進,所以西門不甚忙碌,這兩日,一些位份不高,卻實權在握的人開始進府接受臨終囑託,他們大多數是從北門進入,但也有一些外地回寧的武將是從西門進的,這些武將大多數都是都尉一級的,按照寧州軍制,他們可以享有「將軍」的稱呼,勉強算得上是高級軍官。

    這些在外面實權在握、桀驁難馴的軍官到了忠靜候府大多溫馴的像只家貓,內斂、拘謹,對李默的盤查十分配合。

    這日黃昏後,一個臉大、矮胖的軍頭騎馬直到門前,在哨衛的連番提醒下才下馬,丟了馬韁,昂首闊步而入,進了二道門卻也不肯解劍。七隊隊頭方勝華上前請他解劍,那軍頭怪眼一翻,嘿然道:「方勝華你什麼意思,我是第一次來這嗎?」方勝華不卑不亢道:「許將軍息怒,這是世子定下的規矩。」那軍頭拍了拍腰下的佩劍道:「這是侯爺親手賜給我的,當年可說的清楚,許我佩劍直入寢室。怎麼,你們連侯爺的話也不聽了?」

    方勝華一時無言以對,這個軍頭,名叫許賢友,乃是鎮東鎮守使麾下佐將,他早年是橫山王的馬弁,因為忠厚得到重用。

    寧瞻基幼年時在水邊採蓮,不慎落水,許賢友身着重甲撲入水中救護,滾了一身塘泥,逗的寧威哈哈大笑,便將他派在寧瞻基身邊做了護衛,寧瞻基長大後對這個脾氣暴躁的護衛並不喜歡,但礙於顏面一直待他還過得去。一年中秋節飲宴上,許賢友演滑稽戲,逗樂了寧瞻基的一個寵妾,寧瞻基一時高興,賜給他一口佩刀,開玩笑說可以佩刀直入他的寢室。

    這老兒便拿了雞毛當令箭,每日挎着刀,腆着肚子,耀武揚威。每次從外地回寧州,進忠靜候府時都是直接進出,從來不把衛士放在眼裏,以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

    擱在過去,衛隊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眼下卻不行,寧是勤下了死命令,他們必須執行。

    方勝華看了李默一眼,李默坐在一旁的亭子裏,跟身邊的衛士說了句,那衛士走過去對許賢友道:「請許將軍不要為難我們。」

    許賢友見李默坐着沒動,大怒,破口大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擋老子的路,老子追隨老王爺東征西討的時候,你爹還沒把你射進你娘的X里呢,在這跟老子充大尾巴狼。你還嫩點!」發完火,他又把矛頭指向李默:「特麼的,你還坐着,你給老子滾過來,你們隊頭沒教過你見長官要敬禮嗎?」

    李默站起身來,冷笑道:「許將軍是吧,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追隨老王爺東征西討,那就更應該知道軍令為何物?現今世子是大總管,所言便是軍令,全軍莫不聽從,你為何拒不執行,你想做什麼?」

    許賢友愕然。

    許他佩刀直入寢室只是寧瞻基當年在酒宴上的一句戲言,可不是什麼軍令,拿不到枱面上稱量的。如今當家的是大總管寧是勤,他發佈的可是軍令,軍令如山,自己縱然對那小子有些看不上眼,又怎敢當面頂撞?於是哼哼着解下佩刀交給衛士,卻陰着臉問李默:「報出你的番號、軍階和姓名。」

    李默道:「絳縣縣令李默,現監督侯府衛隊七分隊。」

    許賢友頓時啞了火,縣令是文官,跟他這個武將互不統屬,能做縣令的至少是個掌柜,在寧家機構里地位跟他是平級的,且「監督」這個官只對委任者負責,所以也就沒有理由跟他這個佐將客氣。

    許賢友如被鐵錘擊中胸口,一張胖臉紅成了豬肝,悶悶地哼了聲,低着頭往裏走去。

    待他去後,方勝華朝李默望了一眼,眼睛裏藏着一份感激。都說侯府衛隊地位高,那是對一般人而言,對這些驕兵悍將,其實是很吃虧的。上面為了籠絡他們,只會委屈自己人。這是沒辦法的,像許賢友這樣的人,若非李默在,他們今天指定要挨一場埋怨。

    李默身份特殊,行事有理、有利、有節,直接把這老兒懟了回去,搞的這老兒灰頭土臉又無可奈何。

    一個字:痛快。

    大約一刻鐘後,許賢友從裏面出來,再見李默時,已經是滿臉堆笑,點頭哈腰,連聲說:「好兄弟,哥哥因侯爺病重,亂了陣腳,適才衝撞之處萬請不要放在心上。你或者不知道,你岳父年輕時,我們可是很要好的呢,常在一起踢球,還一起跟人打過架呢。你夫人阿櫻,我小時候還抱過她呢,不信你回去提提我,她一準還記得。哎呀,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不管他怎麼套近乎,李默總是不卑不亢,對這個大臉胖子始終沒什麼好感。

    入夜之後,寧世書和束英奉命巡查衛隊執勤情況。到西門時,寧世書趁着無人注意,悄悄對李默說:「今夜要務必留神。」

    李默心裏咯噔一驚:難道寧瞻基要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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