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好些了嗎?」
「好些了。」
「那就好。相公啊!你再厲害,也敵不過那些人的,以後可要小心些。」
陸閬風淡淡笑道:「你這麼關心為夫啊?」
錦瑟嘿嘿笑道:「相公,雖然你很壞,總是強迫我,但是我還是很關心你,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陸閬風笑道:「可惜,今晚不能強迫你了。」
錦瑟歡喜說道:「真希望你每天想那個那個的時候,就這樣渾身無力的,病怏怏的,哈哈!」
陸閬風臉色一黑,「那樣我們一輩子都抱不上孩子了。」
錦瑟思考了一下,抿了抿小嘴,「嗯,那也對哦!」
空氣靜默良久。
「錦瑟,都這麼多天了,我真的好擔心香香的安危啊!」
一提到百里香,錦瑟的臉色很嚴肅,她說還是不說呢?
不能說。
這喜若是沖不成,可是會危及欒歌性命的。
「相公啊!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
夜色一點一點深沉下來,兩人各自懷揣心事。
空氣中一片寂靜。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門。
錦瑟站起,走了過去,打開了門,是一個衙役。
「什麼事?」
「唐大人,欒家送來了請柬。」這個衙役遞上來大紅請柬。
錦瑟看了看,接了過來,把門關上了。
錦瑟匆匆打開,掃視了一眼。她一個字都不認識,但是也猜得到請柬上寫的是什麼,因此心頭一片沉重。
明天,欒歌就要娶百里香了。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陸閬風知道,不能讓他去壞了這件事。
裏面,陸閬風問道:「錦瑟,是什麼事啊?」
錦瑟匆忙把請柬收了起來,一臉慌張說道:「沒什麼。」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欒家?」
「沒什麼,真的沒有什麼,你聽錯了。」錦瑟的臉色很是慌亂。
陸閬風盯着錦瑟,有些懷疑,「沒什麼就好。我真不希望你和欒家的人有來往。」
「嗯。」
***
第二天,錦瑟便去了欒家。
欒家被佈置得一片大紅,喜氣洋洋。
錦瑟懷揣着格外沉重的心事,不停走動着。
「聽說了嗎?新娘子長得可漂亮了。」
「是嗎?我們過去看看吧!」
錦瑟抬起頭,就見了幾個人往遠處去了。錦瑟立即跟了上去,一同前去看看。
滿屋子的紅色,卻沒有幾個人是高興的。
窗戶沒有關着,錦瑟看到了屋裏,心頭一片沉重。喜帕之下,不知是怎樣一副愁容。
錦瑟明明知曉是她,卻無力改變什麼。
錦瑟站了片刻後,短嘆了口氣,往別處去了。
吉時到了。
漫天緋色,紅氈鋪地。
錦瑟看着他們一路而來,拜完堂,再離開。
似乎,她只能這樣看着,什麼都做不了。
那就這樣看着吧!
天漸漸黑了,賓客們聚集到院子裏,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錦瑟一個人默默飲酒,心頭沉重至極。
若是陸閬風知道了,他會不會怪罪她?可是他又憑什麼怪罪她呢?她好像沒有做錯。
一杯又一杯的酒落肚了。
漸漸地,竟然引得胃難受。
錦瑟想要起來,走回去。可是她這才發現,渾身綿軟無力,大概是有些醉了吧!
漸漸地,醉意越來越濃,眼前的景象也看不清楚了。
***
錦瑟緩緩睜開了眼睛。
外面的陽光好刺眼啊!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天亮了。
嗯?怎麼回事?這什麼地方?
錦瑟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像是個客棧。怎麼回事?她不是喝醉酒了嗎?
咯吱一聲!
錦瑟立即看向門,警覺起來。
門已經打開了,陸閬風進來了,直直地看着她,目光中閃着焰火。
錦瑟被他看得,心頭有些發毛。他的眼神怎麼回事?好像很想吃了她一樣。
「唐——錦——瑟。」
「嗯。」錦瑟顫抖着回了一聲。
這氣氛有點不對勁啊!難道……不好。他一定是知道了百里香的事情,他一定又準備打她屁股了。
完了完了,快點跑吧!可是……他居然逼近了她,眼神兇惡。
嗷嗷嗷!跑不了了。
救命啊!
錦瑟主動認錯道:「相公,我錯了。」
「錯了?你現在知道錯了?不是叫你不要去見欒歌嗎?為什麼不聽?還有,昨天晚上,你喝醉成那樣,就不怕有人非禮你嗎?要不是我去救你,說不定你現在已經被人非禮了。」
他說了那麼多,一句都沒提到百里香。
錦瑟愣了愣,難道他現在還不知道?
錦瑟立即回過神來,「相公,我……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不再去見欒歌了,我一定聽你的話,不喝酒了。」
陸閬風冷冷道:「那就好。現在該……你懂的,今天要補回來」
錦瑟大駭,完了完了,這個可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