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姐笑了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老爺子以後只要想吃,這事包在我的身了。」
她對老道倒是挺熱心的,除了蘇則的原因以外,還因為老道是她們的救命恩人。
所以在京師,老道的一應開銷都是邪惡姐出的。
好好好!
老道贊了一聲,看了蘇則一眼,忽然嘆了口氣,道:「唉,這小子何德何能,居然有這麼多能幹的女子幫他,看得老道都有些羨慕了。」
朱紫怡也笑了笑,道:「如果道長不嫌棄的話,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吧!您是蘇郎的師父,自然也是我們的長輩。」
她對老道也十分感激。
沒有老道,她早沒命了。
哈哈哈哈!
老道笑道:「好得很,好得很,只可惜我老道天生是一個窮命,享受不了這些富貴。」
他略一沉吟,道:「蘇則,老道此次來是來跟你辭行的。」
什麼?
蘇則愣了一下,道:「師父,你老人家這是……」
他剛剛感受到師徒的溫暖,這會兒又要離別了嗎?
老道悠然道:「如今你已經平安了,老道也把這些丫頭交到你的手了。也該回龍虎山看看了。」
師父!
蘇則忽然有些不捨得。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老道搖了搖頭,道:「蘇則,你雖然性情滑脫,行事不依正常的途徑,喜歡鑽營擅劍走偏鋒。但終究還是順天而為。你在陝西的所作所為,看似大逆不道無法無天,實際卻解萬民於水火之。陝西的災禍能夠順利的解決,你和李忠有都功不可沒。」
說到這裏,老道忽然打了個稽首,道:「老道代天下蒼生謝謝你了。」
師父!
蘇則萬萬沒想到廣寧子居然對他評價這麼高,他心當真有些受之有愧。
「我那些都是些邪門歪道!」
這廝微微有些慚愧。
「大道無形,。」
廣寧子微笑道:「道原本是很微妙不可琢磨的。大道無為,並不是說無所作為,而是要順應天地萬物規律。春種秋收是道,夏暑冬寒是道,河水東流入海是道,這水滴石穿也是道。」
說到這裏,他的臉色忽然冷了,語氣也變得嚴峻起來。
「只有那些別有用心的蠢材才會為一己私心鼓吹自己的是正道,污衊別人是邪門歪道。他們修的不是天道,而是人慾。」
蘇則身子一顫,忽如醍醐灌頂,以前的一幕幕都閃過腦海。
原來,他對道也一直存在誤解。
「哈哈哈!老道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小子果然有靈根!」
廣寧子開心的笑了笑,接着大踏步離開了。
他是灑脫之人,根本不在乎這些繁縟節。
生死離別,在他看來不過是過眼的雲煙而已。
「對了,小子,你一定要善待紫怡丫頭,她身可寄託着你一生的富貴。」
廣寧子離開前,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對於這句話,諸女都有些沒有頭腦,唯獨蘇則明白這裏面的意思。
他果然看出來了嗎?
蘇則心微微有些吃驚。
朱紫怡的秘密目前也只有他知道而已,不過經歷了這一番,蘇則再也不敢小看這些人異士了。
多半是朱紫怡異常的氣質讓廣寧子發現了。
「蘇郎,道長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朱紫怡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聽到這話,她忽然有些惴惴不安了。
邪惡姐笑眯眯道:「道長的意思是你們兩個是天作之合,輩子註定是夫妻的。」
說着伸手推了一朱紫怡一把。
後者不由自主的向蘇則懷奔去。
蘇則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朱紫怡,眼露出了柔和之光。
朱紫怡微微有些窘迫,她雖然也愛着蘇則,但是在這麼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我看,這日不如撞日,既然蘇郎和紫怡姐姐情投意合,那咱們乾脆趁這個機會把事情辦了吧!」
邪惡姐推波助瀾道。
好好好!
採薇小雅首先呼應,她們一直在手朱紫怡的照顧,如見見到朱紫怡跟蘇則修成正果,心也十分的高興。
邪惡姐的目光轉向柳飛煙。
柳飛煙笑了笑,道:「小妹也舉雙手贊成。」
入鄉隨俗,她既然跟了蘇則,自然要融入這些女人的圈子。
她也看出來了,無論是她柳飛煙還是孟都都不能取代朱紫怡的地位。
只有可可撇撇嘴,沒有說什麼,雖然她對邪惡姐跪舔朱紫怡有些不爽,但是對於朱紫怡並沒有太大的敵意。
反正她對蘇則也沒有什麼野心。
邪惡姐見狀立即笑了出來,道:「今日如此,咱們抓緊時間把這件事辦好。」
說着立即安排人去準備去了。
她是風風火火的性子。
不得不說邪惡姐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
一陣的功夫,小院煥然一新,房間裏批紅掛彩,一片喜洋洋的氣氛。
有錢能使鬼推磨!
即便是大晚了,邪惡姐也準備好了一切。
「恭喜姐姐!」
採薇小雅一左一右的伴着一身盛裝的朱紫怡。
穿着鳳冠霞帔的她更顯得雍容華貴美艷不可方物。
蘇則心也閃過了一陣驚艷,雖然他知道朱紫怡很漂亮,但是沒想到她身着盛裝居然會如此出眾。
果然是金枝玉葉!
他深吸了口氣,溫柔的伸出了右手。
朱紫怡垂下了臉蛋,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刻,她做夢都想着,只是沒想到這麼快等到了。
邪惡姐換了一副旗袍,微微的畫了點淡妝。
他們在這裏舉目無親,自然也沒有什麼人來觀禮,所以一切都得她來張羅。
好在蘇則也不是什麼講究的人。
拜拜天地,送入洞房算是結束了。
於是乎邪惡姐充當了主婚人,採薇小雅充當伴娘,柳飛煙和可可打打下手,事情差不多了。
在蘇則牽着朱紫怡的手準備拜天地的時候。
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蘇公子成親,可喜可賀,居然沒有通知奴家這個老朋友。」
一個女子巧笑嫣然的出現在小院。
白衣如雪,長髮披肩,腰間插了一根翠色的玉簫,正是蕭絕石璇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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