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動靜最終驚醒了裏面的人。
或許是被驚擾了好事,邪惡姐氣惱道:「誰在外面偷窺老娘洗澡?」
還是被發現了。
雖然邪惡姐暗示了很多次,但是他都沒有接這個茬。
蘇則大為尷尬,咳嗽了一聲,目視了朱紫怡一下。
什麼?
小丫頭明顯沒有什麼悟性。
蘇則聽到裏面傳來衣服索索的聲音,當下低聲道:「待會邪惡姐要是出來,你就說我讓你來找她。還有千萬別說我來過這裏。」
說着逃之夭夭了。
房門打開了,邪惡姐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當她的目光落到了朱紫怡的身上時,明顯的一愣,接着神色緩了緩,道:「妹子,是你啊!」
朱紫怡倒是記得住蘇則的話,道:「水仙姐,蘇則讓我告訴你他要找你有事商量……」
躲在一旁的蘇則鬆了口氣,心中落下了快大石頭。
話說這丫頭倒是挺老實的。
蘇則有事找她!
邪惡姐狐疑的看着朱紫怡。
見這丫頭有些欲言又止的,當下試着問道:「他還說些什麼?」
朱紫怡接着道:「……他還說千萬不要說他來過這裏。」
蘇則頓時捂住了臉,這丫頭怎麼是個死心眼,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果然是這傢伙!
邪惡姐先是一惱,她明明聽到外面有男人的聲音,想必就是這廝了。
可惡!
邪惡姐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了。
真是豈有此理!
她暗示了很多次,這廝就是不為所動,可是這會兒卻選擇偷偷摸摸的偷窺。
邪惡姐想了想,接着噗哧一笑,道:「算了,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
她忽然提高了聲音,道:「妹子,你去告訴他,過會我就去找他!」
說着扭着腰肢進了房間。
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朱紫怡發現孫寡婦似乎也在裏面。
打發走了老實丫頭,蘇則急急慌慌的逃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他換了一身衣服,摸出了一本書,裝作正襟危坐的樣子。
過了一會,踢踢踏踏的聲音響起,邪惡姐推門走了進來。
「弟弟,用功着呢?」
邪惡姐笑眯眯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不滿。
蘇則心中有些惴惴,當下咳嗽了一聲,道:「姐姐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
邪惡姐搶先道:「就算兄弟不來找我,我也要來找你,因為姐姐發現了一條賺錢的路子。」
她真起身來,輕輕的轉了個圈,嫵媚道:「弟弟,你設計的這件衣服真是太棒了,姐姐我從來沒有穿過這麼漂亮這麼舒服的衣服。」
看到她一臉陶醉的樣子,蘇則微微一笑,不之怎的,他的腦海里都是邪惡姐在浴桶了的樣子。
咳咳!
蘇則急忙甩了甩頭,將滿腦子裏的邪惡念頭趕出去,點頭道:「旗袍原本就是展現女性魅力的衣服。」
這可是經過很長時間的證明呢。
邪惡姐笑了笑,道:「我說的就是這個旗袍的事情。」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翹起了二郎腿,一支精巧的木屐在白膩的腳上一晃一晃的。
蘇則心頭再次忍不住一跳,強自打着精神不去看她的美腿。
可是眼睛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
這廝對旗袍美女的一舉一動沒有任何免疫力。
要了命了!
這邪惡姐是不是故意的?
不行,千萬不能丟醜。
蘇則猛的想起了一句口號,頓時心中默念了幾句。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阿彌陀佛!
無欲則剛!
無論他這麼念,眼珠子都盯着邪惡姐的美腳。
邪惡姐看到這廝的樣子,心中忍不住一陣好笑。
這廝果然是有賊心沒賊膽啊!
越是這樣,她越想挑逗蘇則。
蘇則內心那個煎熬啊!
眼看時候也差不多了,邪惡姐這才收起了美腳,正經道:「這次我說的就是旗袍這件東西,姐姐自從穿上這衣服,其他的衣服碰都不想碰了。街坊鄰居的婦人們見了都很羨慕,都來找姐姐打聽在哪裏做的?」
她忽然湊過身子,得意道:「弟弟,我覺得這是條財路,整個南京有多少婦人?每人一件旗袍,咱們就賺大發了。我已經跟孫寡婦說了,她一天可以做三套。」
賣衣服?
蘇則愣了一下,細細打量了一下邪惡姐,不得不說這邪惡姐還是挺有經濟頭腦的。
不過這件事她想的有些太簡單了。
旗袍也好胸罩也好高跟鞋也好,這都是些簡單的商品,有經驗的裁縫只要瞧一眼基本上都能做出來,而且做得要比你原版的還好。
不要小看勞動人民的智慧,蘇則已經深深的領教過了,他只是畫了一個圖形,孫寡婦就做出了胸罩和旗袍。如果現在就將旗袍賣出去的話,用不了多久,整個應天府的裁縫都會做旗袍了。
說白了這東西沒什麼技術含量,別人瞧一眼都要比你做得好。也就是開頭賣個新鮮,以後完全就是替後人栽樹。
就像彩票一樣,一旦旗袍獲得了眾婦人的喜愛,一定會有權貴介入這個行業,說不好皇帝也會打它的主意。
說不定還會弄一個什麼旗袍生產供應司的。
這就是鐵律。
無論是什麼時候,最賺錢的行業一定是強者控制的。
在這裏混,要的是實力。
但是邪惡姐這樣做也有一定的好處。
她會讓旗袍提前好幾百年出現在中國。
滿城儘是旗袍女,可以讓蘇則大飽眼福。
可是這種生意,蘇則是不會考慮的。
這廝從來不做為他人作嫁衣的事情。
所以打一開始,這廝就沒打算走這條路。
他之所以做旗袍,完全是為了滿足自己那點癖好。
蘇則咳嗽了一聲,道:「姐姐,這件事呢先放一放,等咱們準備好了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
他頓了頓,接着道:「千萬不要把這東西泄漏出去。萬一人家學會了,也就沒咱們的事了。」
邪惡姐呆了一呆,急忙點頭道:「多謝兄弟提醒,姐姐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看好孫寡婦,不會讓她出去亂說的。」
孫寡婦!
蘇則這時才想起院子裏還有一名婦人,正是他招攬的首席服裝設計師。
難道那個白花花的身子是孫寡婦。
蘇則的內心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話說,這兩個寡婦都這麼惹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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