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美影的退休輪迴者正文卷166、臥底歸來的布萊恩陸克對自己下屬的要求很低，甚至不要求下屬的能力有多麼好。
就一點。
loyalty！
忠誠。
而且是必須忠誠。
因為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所以……
這個對他毫無忠誠可言，反倒是對路易斯忠誠的艾倫·格林可以殺青謝幕了。
他沒興趣養一個對別人忠誠的傢伙在他手下。
陸克心中如是想着，然後，看着面前表情嚴肅的傑克，笑了笑，朝着傑克說道：「知道路易斯局長昨天在薩克拉門托墜毀的飛機嗎？」
傑克點頭。
「知道，昨天下班的時候，局裏就傳開了。」
「因為這個艾倫·格林，我差點兒坐上這架飛機。」
「……」
傑克聞言，臉上頓變，然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憤怒了起來，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朝着陸克說道：「老大，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陸克見狀，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
傑克起身，跟陸克道了聲，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陸克看着傑克轉身臨走時關閉的辦公室房門，想了想，然後搖頭笑了起來。
剛剛他即便不說原因，以傑克對他的max忠誠，也是會讓這個艾倫·格林因公殉職的。
但傑克和厄爾一樣，都是他的副手。
區別只是在於，厄爾是他行政副手，而傑克，陸克是準備將傑克打造成他正兒八經的左右手的。
別問。
問就是傑克忠誠度max。
而且傑克的效率也是棒棒的。
他的話是零九年的十一月十號星期二上午九點四十五分說的。
艾倫·格林因公殉職的報告，則是在兩天後，也就是十三號的星期一上午九點半提交上來的。
陸克翻閱着手上的報告。
根據報告上的內容，艾倫·格林是在昨天與反恐特勤組那邊聯合行動對一夥跨州軍火犯進行收網行動的過程中，遭遇到了軍火販的抵抗和偷襲，不幸背部中了八槍當場死亡。
「背部，中槍？」
陸克提取着這份報告的關鍵字，抬頭看向傑克，張了張嘴，本想着說些什麼的，但看到報告上面並不是自殺，索性作罷，詢問起了其他事情：「嫌疑人逮捕了嗎？」
傑克搖頭。
「五名犯罪嫌疑人頑固抵抗，全部當場擊斃，繳獲到的軍火已經放進物證室了。」
「行吧。」
陸克聞言，點了點頭，取過一旁的簽字筆，在這份探員死亡報告上簽署上了自己的名字後遞給傑克：「歸檔吧。」
他本來是想着讓這個艾倫·格林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但……
好歹是個正兒八經的探員，雖說對他而言是個二五仔，但探員應該有探員的死法。
所以陸克給了他一個因公殉職的待遇。
傑克接過資料後，便是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陸克剛剛準備起身，去潘寧辦公室，從酒櫃裏面順一瓶波本回來喝的時候，潘寧的電話就過來了。
「餵。」
「局裏定下來了。」
潘寧在電話接通之後，沒有任何廢話，直接說道：「路易斯的死訊待會兒就會發往加州各地的辦公室。」
陸克挑眉。
「死因？」
「飛機失事。」
這是經過了長達四天的時間博弈，最後在華府和聯邦調查局還有路易斯家族之間達成的最終決定。
他們還是將路易斯的死法，定在了飛機失事上面去了。
畢竟，一位聯邦調查局的州局長，被人像殺一條老狗一樣的殺害在自己的辦公室中，飛機失事的死法，毫無疑問，是比較體面的。
而且對大家都很體面。
陸克搖了搖頭，心中這麼想着，同時有些唏噓。
路易斯活着的時候，可是很威風的，盡顯一位大權在手的州局局長的氣質和風采的。
而且不管走到哪裏，都有人前呼後擁着。
死了之後呢？
就連自己的死亡方式，都是需要別人替他選的。
所以……
這件事情告訴了陸克一個道理。
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可惜！
誰讓路易斯作死呢。
陸克嘆氣。
電話那邊的潘寧則是在說完之後繼續說道：「對了，我可能要留在這邊，參加完路易斯的葬禮先。」
陸克嗯了一聲，想了想。
「我需要去嗎？」
「不用，邀請函沒你。」
「啊。」
「這說是葬禮，其實就是路易斯家族那邊安排對接資源的，各地辦公室局長都在這一次邀請當中。」
好吧。
死了之後的路易斯，不僅連自己的死法都無法決定了，甚至，就連自己的葬禮，都成了自己家族中的一次友誼聯歡會的由頭了。
陸克想着，再一次有些忍不住的唏噓了起來。
不過想想也是。
作為加州大戶的路易斯家族，可不僅僅是只有霍頓·路易斯這麼一個男丁的，一定是還有其他人的。
只不過其他男丁，跟如今的霍頓·路易斯相比，地位上可能沒有那麼高罷了。
但……
地位再不高，那也是姓路易斯來着。
霍頓·路易斯眼下死了，對於路易斯家族而言，首當其衝的，並不是如何給霍頓·路易斯辦好葬禮，而是必須想辦法，儘快的對接上霍頓·路易斯生前留下來的資源。
比如，霍頓·路易斯雄踞加州這麼多年來，所提拔的各地辦公室的分局局長們。
還有一些加州政壇上的好友什麼的。
對接好這些資源和這些關係，才是路易斯家族在霍頓·路易斯死了之後，率先需要考慮到的問題。
這不是現實，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身處薩克拉門托的潘寧聽着陸克的嘆氣聲，還以為陸克在因為沒有收到路易斯葬禮邀請而傷心着，直接說道：「不過你如果要來的話，可以來，我來安排。」
陸克回神：「免了，我怕他到時候從棺材裏面蹦出來找我算賬。」
殺了路易斯，再去參加他的葬禮？
這是什麼行為。
墳頭蹦迪。
萬一路易斯到時候直接被氣得詐屍怎麼辦？
還是算了吧。
陸克果斷拒絕了潘寧的好意，表示後者到時候替他送個花籃什麼的就好了，然後迅速的轉移了話題：「對了，我的豁免令呢？」
潘寧笑道：「放心吧，我是誰，給你搞定了，等這邊葬禮一結束，我回去就拿給伱。」
陸克聞言，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唐和萊蒂終於要結束在國外苦哈哈偷石油的日子回來團聚了。
正好。
布萊恩那邊也結束了臥底工作了，前天在邁爾密那邊順利入職後，就拿着新的聯邦探員身份和米婭趕回來了。
對了。
這貨不是說今天上午來我這報道的嗎？
剛剛掛斷潘寧電話的陸克，想到這一點後，剛準備給布萊恩打個電話，看看是不是上班第一天就打算給他遲到的時候，桌子上的固定電話響起。
陸克將電話接起。
「我是陸克。」
「丹恩局長，一樓有來自邁爾密分局的布萊恩·奧康納探員說和您約好了。」
「來了，對，讓他直接上來。」
「好的，局長。」
正在一樓大廳接待台的初級女探員掛斷手上的電話，激活了一張臨時訪客卡之後，遞給了站在前面，還帶着一絲邁爾密氣息的布萊恩微笑的說道：「歐康納探員，你可以上去了，丹恩局長在他辦公室等你。」
布萊恩接過訪客卡，道了一聲謝謝，隨後朝着電梯間走去。
不多時。
陸克就在他的辦公室中，見到了敲門之後，從門外走進來的布萊恩。
「哈哈！」
陸克從座椅上起身，一臉熱情的跟走進來，關上了房門的布萊恩一個熊抱：「歡迎回來，我的兄弟。」
被陸克熊抱住的布萊恩雙手臂僵硬，齜牙咧嘴着。
「陸克。」
「嗯？」
「我疼。」
「……」
陸克鬆開擁抱，看着齜着牙的布萊恩，挑了挑眉。
「受傷了？」
「你試試開着一輛一九六九年的雪佛蘭飛越碼頭，一頭扎進海面上的遊艇中，你也會渾身疼的。」
「我為什麼要去試。」
陸克好奇的看了一眼布萊恩，一邊邀請着布萊恩在旁邊的會客沙發上落座，取出剛剛從潘寧辦公室拿來的嶄新波本還有酒杯，給布萊恩倒上之後，靠在身後的沙發上，翹着腿，嘴角帶着莫名的笑意看向布萊恩：「我可不會臥底一次勾搭一個。」
布萊恩微微一愣，看去陸克。
「你都知道了？」
「不多，剛剛好。」
「我和莫妮卡是清白的。」
「嗯。」
布萊恩看着陸克臉上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再一次加重語氣道：「我說的是真正的。」
陸克好笑的看向布萊恩：「你跟我說有什麼用，我信不信你，有用嗎，重要的是，米婭信不信你。」
布萊恩張了張嘴，然後，在陸克的注視下，端起倒好的波本，一飲而盡後，靠在身後的沙發上：「謝特，以後我再也不會去當臥底了。」
陸克聞言，忍不住的笑了。
大笑。
布萊恩有些無語的側過臉，看着絲毫沒有避諱他，在哈哈大笑的陸克。
「你笑什麼，我說認真的，我以後再也不臥底了？」
「我相信你，但我不是笑這個。。」
「那你在笑什麼。」
「我只是在笑你竟然還覺得你還有以後？」
「……什麼意思？」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在唐回來之前，把米婭哄好，免得唐回來之後，聽到這件事後，直接一把噴子把你給帶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