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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她能多長個心眼,早早的發現不對勁,在看到陸少卿一家的時候不被發現。
提前一分鐘找到手機給刑南藝打電話。
早到十分鐘,刑南藝不會被簡瑤從樓上推下來。
如果她當年不瞞着刑南藝,那麼自信的拿石油區和陸少卿做賭注,她們不會如今被困在雪城。
刑南藝更不會要和梅拉在一個屋檐下。被噁心,感到累。
司意涵覺得。
她真的很沒用,很廢物。
那麼那麼想幫他,卻怎麼都幫不到。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麼那麼好的刑南藝淪落到這個地步。
這是她的刑哥啊。
她為什麼會……這麼沒用,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什麼都沒有辦法為他做。
司意涵哭的崩潰,斷斷續續的說對不起。
刑南藝說:「你對不起我什麼?」
「我……」司意涵埋在他懷裏哭的狼狽:「我……我沒用,阻止不了她住進我們家,讓您噁心,讓您累。」
刑南藝驀地低低的笑了一聲,「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司意涵,我好像有點愛上她了。」
司意涵的哭嚎乍然而止。
刑南藝抱着哭的不斷的司燁霖,很溫柔的哄司意涵:「所以,我不噁心,也不累。」
司意涵從他懷裏抬頭和他對視。
刑南藝看着她說:「我之所以和你分床,是因為那幾天總是夢見梅拉,思來想去,感覺再和你同房不合適。」
「今天我看到她,很確定,我的確是有點愛上她了。」
司意涵穿的很厚。
防寒鵝絨服里有刑南藝丟過來的保暖內衣有羊絨毛衣還有一個小馬甲。
平時多走走,還會出汗。
但這瞬間,卻全身發寒,凍到牙齒都想打顫。
司意涵對刑南藝擠出笑:「騙人的吧。」
刑南藝沒說話。
司意涵笑笑,聲音還帶着未褪的哭腔:「您……之前明明還很討厭她的,您親口和我說的,您看見她,聞着她的味就想吐,您說,您最多和她發展到戀人未滿。」
「刑哥……」司意涵朝前一步,拉住他的衣服,眼淚懸在眼眶裏,「您不要因為怕我擔心就瞎說啊。」
「我沒有。」
司意涵的手被握住了。
這其實算是倆人第一次牽手,刑南藝體寒,手一直有點涼,但司意涵因為被養的很好,手卻一直是熱的。
加上手被牽住,司意涵還會害羞,手的溫度會更燙。
可現在卻沒半點知覺。
刑南藝的手冰,司意涵的更冰。
刑南藝把她的手塞進自己衣服口袋,抱着哽咽還在哭的司燁霖,一字一頓,很溫柔卻也很有力量:「我沒騙你,也不可能拿這種事騙你,司意涵,我真的有點愛上她了。」
司意涵怔怔的看着他唇角溫柔的笑,懵了。
司意涵不記得怎麼跟刑南藝回的家。
只知道刑南藝路上說了很多。
說去境外的事不着急,實驗可以緩一緩。
說梅拉脾氣不好,讓司意涵看見她就躲着,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實驗室。
不然一個是愛人,一個是妹妹,他夾在中間會很為難。
刑南藝問司意涵:「你想讓我夾在中間為難嗎?」
司意涵下意識搖了頭。
被刑南藝掐了下臉。
刑南藝盯着她,一字一句:「不想就躲着她,不管在哪,在家也好,在實驗室也罷,不要和她起爭執,不要和她面對面。」
司意涵喃喃:「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裏。」
「不着急,所以實驗的事可以緩一緩,不用早起也不用熬夜,最重要的是不要讓我在中間難做人,看到梅拉直接跑,不管在哪,聽見了嗎?」
司意涵沒說話。
刑南藝說:「司意涵,重複我說的話。」
司意涵重複:「躲着她,不管在哪,家也好,實驗室也罷,不和她起爭執,不和她面對面,不讓刑哥夾在中間難做人。」
刑南藝淺淺的出了口氣,伸出手:「拉鈎。」
司意涵怔怔的看着他伸出的小拇指。
感覺拉這個其實沒必要,因為刑南藝說話不算數。
他明明說了,會很快很快帶她離開這裏。
司意涵舔舔唇,問刑南藝:「我們還是彼此的牽掛,和割捨不下的羈絆嗎?」
在刑南藝恩了一聲後,和他拉了勾蓋了章。
晚上躺在床上發呆。
過了會開口:「刑哥。」
刑哥不在了。
司意涵起身出去。
輕輕越過保姆和廚師的兩間房。
快靠近前面後頓了足。
前院很清楚的傳來說笑聲。
司意涵朝前走了一步。
看到月色下兩張躺椅上。
一張躺着刑南藝,從前她躺的躺椅上,現在躺着梅拉。
司意涵在她笑臉上定格了兩秒。
看向刑南藝。
院子的白熾燈下,刑南藝的側臉很溫柔,更溫柔的是眼神,盯着梅拉笑的樣子,溫存的像是要化了。
司意涵看了許久。
在一陣風吹來後回過頭,轉身回去。
司意涵的生活徹底變了個樣子。
其實也不差。
不管前院給做了什麼好吃的,司意涵都有一份。
住的地方有壁爐,柴火和煤炭都有。
保姆還會給送來熱水,孩子不放心這裏的保姆,她可以送去給原來的保姆帶。
不用躲梅拉。
因為基本沒碰見過。
回家時梅拉和刑南藝在房間裏嬉笑。
實驗室里,梅拉從回來後只來了一次,有刑南藝陪同,來看實驗數據。
司意涵遞上去。
她很滿意,像是被愛情滋潤了,溫溫柔柔的誇獎司意涵。
然後揚長而去,再沒來過,虐待的事自然也沒了。
因為沒人打擾,司意涵的進程非常快。
跟着就是不早起,也不熬夜。
挺好的,似乎哪哪都挺好。
唯獨沒了刑南藝。
刑南藝日日陪着梅拉,再沒來接過她。
刑南藝日日陪梅拉吃飯,還親手給她做中餐,卻沒她的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太安靜。
司意涵在樓上總是聽到樓下製藥廠的工人七嘴八舌的說起刑南藝和梅拉。
說倆人今天去了山上打獵。
明天去了商店逛街。
走在大街上般配到像是電影裏的男女主。
司意涵想好好吃飯,卻就是吃不下,更擠不出,徹底給司燁霖斷了奶。
這晚踩着昏暗去接司燁霖。
拐彎進甬道的時候,在保姆家門口看到了刑南藝。
司意涵頓足看了他好大會,提起笑走近,和從前一樣喚他:「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