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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路神秘道:「急。」
文棠不明白,「什麼意思?」
「火急火燎的。」
喬伊娜之前是研究所的,肖路算是看着倆人一路過來的。
司燁霖和喬伊娜談戀愛的時候很淡定。
看着對她很溫柔,但是對她的私生活不關注,交的朋友不關注。
和她說話也慢騰騰的。
更重要的是,不管司燁霖和喬伊娜一起做什麼。
都是走路。
喬伊娜等他也好,如何也罷。
都是如此。
肖路以為司燁霖生活上就是那樣慢騰騰的人。
但是上次司燁霖為了文棠開研究所的門,是跑着的。
每天結束跑着去監控室看文棠有沒有來門口。
跑着去電腦那刷新有沒有文棠的郵件。
六天結束研究後也是跑着回家。
司燁霖急躁的刷新了肖路的三觀。
讓肖路甚至懷疑他被奪舍了。
但又不是。
司燁霖看文棠的眼神不是。
文棠心跳悄無聲息的變快了,「什麼眼神?」
話沒說完。
一個水果盤子擋住了倆人的視線。
司燁霖唇角帶笑,但是聲音沒有,冷冰冰的盯着肖路,「聊什麼呢?」
肖路乾巴巴的笑:「沒什麼?」
文棠晚上被司燁霖帶回家後知道什麼眼神了。
司燁霖在門口抵着文棠,「你們聊什麼了挨這麼近?」
「誰先挨的誰?」
「他吧。」
「是不是?」司燁霖眼神霸道,隱隱的帶着不忿,「他小子欠揍。」
說罷附身輕輕吻了一瞬文棠的唇。
最開始很溫柔。
在文棠直勾勾的看着他後。
驀地急躁了點。
呼吸跟着粗重,啞聲說:「你別這麼看我。」
「你一這麼看着我,我就很想要你。」
「文棠。」司燁霖輕輕摩擦她的唇瓣,「我想佔有你。」
這話有種說不出的中二,和司燁霖這個人很不符合。
違和感很重。
就像是他從前一本正經的和文棠說孟浪的話一樣的違和。
但文棠的心跳在這瞬間,就是攀升到了極點。
她知道肖路說的是什麼眼神了。
是佔有的眼神。
今帶她去食堂吃飯,有個男人多看了她兩眼。
司燁霖眼神冰涼到和看着肖路一般無二。
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瞬文棠的額頭。
握着她的手,不喊文棠,也不喊吵吵,喊她太太。
溫柔繾綣,但是聲音又很大,很違和的一聲又一聲的太太。
文棠腦中閃過了從前看的小說。
男人對女人的喜歡里,最不可或缺的就是佔有。
沒有佔有,怎麼都算不得喜歡。
文棠輕輕推開司燁霖,「你……」
她喉嚨滾動,輕聲問:「你是有點喜歡我嗎?」
司燁霖怔了瞬,「廢話。」
司燁霖彎腰把文棠抱起來直接上樓。
在床上一寸寸的褪去了文棠身上的衣服,低聲開始說情話。
司燁霖說情話和第一次對文棠說情話一般無二。
漏骨到了極點。
從味道到氣味到滋味,說的幾乎一般無二。
他附身盯着她,眼底燒起了一抹欲望的火苗,「我想要你。」
文棠定定的看着他。
傾身吻住他。
司燁霖的火濃烈到幾乎像是要把文棠給燒成灰燼。
卻就是沒做到最後。
因為文棠太瘦了。
司燁霖空閒了三天,除了第一天帶着文棠出門外,剩下的兩天沒出門。
抱着文棠在床上,低聲和她說自己的喜歡。
接着就是和文棠接吻。
他說文棠身上的味道像是烈性毒藥。
他聞見就有點受不了。
還說文棠主動比烈性毒藥還要烈,像是高濃度的威士忌,他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暈的。
司燁霖長得真的正經極了。
尤其是有點近視了。
偶爾會戴上把他整個人凸顯的很斯文的無邊框眼睛。
但說話卻直白火辣到像是流氓。
還是看過無數帶顏色小說的大流氓。
文棠被他說的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但司燁霖就是揪着她不放,在她耳邊反反覆覆的說。
不止說這些。
還旁敲側擊隱晦的說當初在知道文棠喜歡上別人後他的崩潰和憤怒。
還在把文棠吻的腦袋缺氧後,咄咄逼人的質問文棠自己到底哪點比不上那人。
司燁霖說喜歡,也說在乎。
但是比口頭上的在乎更動人的是別的。
像是吃醋的口吻,委屈的眼神,輕嗅她脖頸的鼻息,睡覺死死把她圈在懷裏的手。
偶爾提起之前委屈到像是狗一樣的濕漉漉的眼神。
讓文棠心臟酸軟的無數次差點脫口而出自己其實是喜歡她的。
每次的脫口而出不是文棠不想說,是司燁霖不想聽了。
總會被司燁霖給堵住嘴,壓根不給她說的機會。
其實司燁霖不是不想聽。
是不敢聽。
文棠乖的要命,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走哪一回頭,她就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你。
睡衣下面的鎖骨上全都是他吻下的斑斑痕跡。
每當這個時候,司燁霖就總感覺文棠是他的了。
從身子到心。
就會不忿也憋不住的提起文棠上次算是背叛的事。
文棠明顯的欲言又止,司燁霖哪敢讓她說。
就怕文棠說感情這種事不可控,她就是喜歡上了賀翔,拋棄了他,你讓她怎麼辦。
司燁霖怕聽見了,把文棠給傷了。
自己嘟囔完就堵文棠的嘴。
心裏的那點說不清楚的酸澀,隨着倆人像是融為一體,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淡了,只剩下淡淡的滿足。
文棠和司燁霖廝混了整兩天。
深夜,家門被敲響。
文棠在司燁霖起身的剎那醒了。
抬手攥住他的袖子。
司燁霖垂眸看她一眼,抿抿唇,「我得走了。」
文棠定定的看着他,「什麼時候回來?」
研究所每年要走的項目,全都是司燁霖提前一年審核報過預算提交的。
預算對面能接受,並且預算劃下來,才能開始進行研究。
司燁霖知道今年要走幾個項目,大概需要多少時間,但卻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個。
是半個月的,還是三個月的,亦或者是一年的。
一切要等進去才知道。
司燁霖垂眸看着文棠的肚子。
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酸澀。
他從前想的很清楚。
帶文棠來研究所,讓她在自己身邊,讓自己出研究所就能看到她。
卻忘了,他真的很忙。
再加上文棠懷孕,要呼吸新鮮空氣,要吃新鮮的飯,要定期體檢,也不能把她帶進去。
就只能讓她自己在外面挺着大肚子待着,等他。
司燁霖在文棠又追問一遍多久的時候如實說:「我不清楚。」
文棠綻開笑,「好。」
她鬆開手,靠着床頭,輕輕撫着凸起的小腹,「早點回家。」
司燁霖嗯了一聲。
在敲門聲漸大後,加快速度穿衣服。
開門的時候回頭看一眼靠着床頭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文棠,走近吻吻她,「我會很快。」
文棠想說,你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結束回來,哪來的很快之說。
卻沒說,笑笑說好。
文棠下床,在樓梯口看着司燁霖開大門走了。
她定定的看了許久,轉身想走時。
大門重新被打開。
司燁霖跑上樓,把文棠摟在懷裏,「給我回消息。」
文棠微怔,「什麼消息?」
「你每天讓警衛按門鈴給我回消息,我會讓信號塔的人給你送紙條。」
「文棠,你給我回消息,別像在海城那樣,那麼敷衍,也別像之前那樣,不給我回。」
文棠怔愣了好大會,「可……」
文棠想說不合適,按警鈴不合適,讓信號塔的人往返八個小時也不合適。
門外的敲門聲突然大了,「總工,你快點。」
司燁霖摟緊文棠:「你聽見沒有!」
文棠低低的恩了一聲。
司燁霖吻了吻她的發,轉身想下樓,幾秒後回頭,驀地掐起文棠的下巴,落下一個吻。
這個吻有別於之前的溫柔,很兇。
文棠手不自覺的想去圈住司燁霖的腰,卻不等碰到。
司燁霖狠狠吸允了她一口,定定的看她一眼,轉身急匆匆的下樓了。
文棠轉身上樓,在窗戶前站定,和上次一樣,只看見司燁霖的背影。
文棠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和戀人分開是什麼滋味。
但感覺應該很難熬。
和她現在一樣。
晚上睡不着,睜眼看着空了的旁邊發呆。
屋裏暖氣升騰,但是卻莫名覺得自己睡很冷。
不吐了,但是也沒什麼胃口。
尤其是隔天副工傳來消息。
這次是四個月。
文棠掰了掰手指頭,再摸摸肚子,喃喃自語,「四個月的話,你就八個月大了。」
像是聽見了她說話。
肚子微微滾動了一瞬,文棠怔愣了瞬,「司燁霖,我們的孩……」
話音落地,卡在了喉間。
家裏沒有人。
文棠重新扭回頭,喃喃自語:「我們的孩子動了。」
司燁霖走的第三天。
文棠來這裏二十天了。
去找副工,表示想去信號塔給自己家人打個電話。
出不去。
研究所的家屬要在陪同下才能出門,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文棠的肚子。
上信號塔要爬山,文棠現在不適合爬山。
文棠想問他可不可以幫自己出去給家裏人打個電話。
可副工頭髮已經白了。
文棠沒說出口。
回家了。
司燁霖陪着文棠沒出門的那兩天,食堂一直是到點送餐,不等呼叫。
現在也是。
文棠在家裏長待了下來。
每天除了三餐出門去開門接飯,大門不出。
來找她聊天的,也莫名提不起精神見。
司燁霖進去的四五天早上,家門被敲響。
文棠開門,看見面前全副武裝的人怔了下,眼睛悄無聲息的亮了,「是……是司燁霖讓你們給我送消息嗎?」
「對,總工讓我們給您送。」
文棠接過打開。
和上次一樣,不是司燁霖的筆記,但是是司燁霖的。
足足有兩張紙。
司燁霖說每個研究最開始五天要核對信息後才能出倉,他也才能每天碰十分鐘聯網的電腦。
問文棠在家裏在幹什麼,吃飯怎麼樣,睡覺怎麼樣。
說昨晚看書,發現文棠的肚子比正常的三個半月要大,懷疑文棠有可能是胎盤前置,讓文棠抽時間坐車去醫院做檢查。
找姓劉的女醫生。
那醫生主管婦產科,醫術不錯,人也溫柔。
還說在這裏的五天很想文棠。
最開始兩天還做夢夢見文棠了。
半夜甚至聽見了警報聲音響,爬起來去監控室讓他們調監控,結果什麼都沒有。
司燁霖問文棠——你為什麼不去門口按警鈴找我,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文棠定定的看着最後一句話。
心口莫名酸澀成了一團。
門口安靜等着的人問文棠要回嗎?
文棠想回。
但是覺得自己這樣有點不道德。
人本來好好的在山頂上待着,卻因為她下山上山來回八小時的跑。
文棠不喜歡也接受不了被欺負。
跟着的就是不喜歡也接受不了欺負別人。
卻就是忍不住,小聲說:「回。」
文棠想司燁霖了,她想告訴他。
她讓他們等一下,關門回去找出紙筆,一分鐘後開門,「請問這些你們要怎麼給他發過去?」
幾人明顯都司燁霖給文棠寫了什麼,有點不好意思的撓頭,「發郵件。」
他們揶揄的笑:「你倆感情可真好。」
文棠笑笑回去回。
她本性還是個害羞的女孩,不會秀恩愛,也不好意思秀恩愛。
把寫好的我也有點想你,給撕掉了。
一筆一划很認真的回了她這些天三餐有正常吃,牛奶正常喝,說會去醫院做檢查,說家裏什麼都好,讓司燁霖放心,讓司燁霖好好工作。
停頓幾秒,再加一句——給我們的爸媽報個平安,告訴他們我很好。
第926章 你一點都不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