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對！」肖染掙扎着想退出顧漠的懷抱，聲音里有賭氣的成分在。

    「我求饒還不行嗎？」顧漠抬起肖染的臉，用一隻大掌霸氣地將她牢牢鎖在胸前。

    「你又沒做錯什麼。」肖染委屈地噘起小嘴。

    她是有點小脾氣的人，不喜歡假裝對應閔毫不在乎，她的不悅會直接表現在臉上。

    可是她也不是蠻不講理。

    在這件事上，顧漠也沒有做錯。

    他只是對朋友太好了。

    可他不明白，好應該有個限度！尤其是對暗戀他的女性朋友！

    「我錯了！」顧漠低下頭，吻一下肖染道一聲歉，「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與應閔走那麼近……原諒我好不好……」

    肖染被他吻得雙頰緋紅，又羞又氣。

    這樣的顧漠讓她怎麼怨得起來？

    她迎上去，用力咬住顧漠的下唇，在嘗到血液的腥甜後，她才鬆開他的薄唇：「記住，我會心痛，比你痛十倍。」

    顧漠用力將肖染摟進懷裏，聲音沙啞地說道：「丫頭，我可以向天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變心！以後這種不必要的醋咱能不吃嗎？」

    「那你得保證疏遠應閔！」肖染霸道地命令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她總覺得應涼這幾通電話打得有點過分。如果是她，她不會半夜給個已婚的男性朋友打電話哭訴，不會對對方說出「我只有你一個朋友」這樣的話。

    「我把這次的事交給鄭旭去處理。不再半夜接她電話。ok？」顧漠湊近肖染，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所有與醫學無關的電話都不許接！」肖染鄭重地說道。

    她相信顧漠，他肯定會主動疏遠應閔，可是不代表應閔會接受這樣疏離的顧漠，一定會想盡辦法接近他。

    她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小三無敵。

    真的是厚顏無恥，用盡手段。

    當年，楊月娟對付爸爸也是這樣吧？

    想起楊月娟對外公所做的事，她就氣得想罵髒話。

    「除了跟伯母病情有關的電話我都不接。」顧漠討好地看着肖染，「滿意了嗎？我的寶貝！」

    肖染終於露出笑容。她用雙手扯着顧漠的酷臉，嬌蠻地說道：「寶貝是你叫的嗎？那是我爸的專屬。」

    顧漠皺起劍眉，幽怨地抗議：「你也是我的心肝，是我的寶貝！」

    「那麼愛我？」肖染開心地笑問。

    「明知故問！」顧漠捏了捏肖染的俏鼻，聲音粗啞地說道。

    這輩子除了依然，他只愛過肖染。他從來沒叫過依然心肝寶貝，可是對肖染，那句甜得膩死人的寶貝就那麼輕易地脫口而出。

    是他愛肖染多一些嗎？

    又或者，因為她太甜了，甜得讓你忍不住寵她，想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都送給她，把她當成唯一、當成稀世珍寶去疼愛。

    他找不到尺子，無法測量心中的愛到底有多深，是不是已經超過依然。

    肖染吊住顧漠的脖子，撒嬌地笑着貼上去，在顧漠以為她要吻自己時，調皮地說道：「大叔，你的寶貝肚子餓了！」

    顧漠盅惑地笑着封住肖染的唇：「我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