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至尊法師默許，盧克沒有立即離開。
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細品。
他很好奇，古一之前出差到底是去做什麼。
之前旁敲側擊問了幾句，可說話向來爽快的至尊法師，這一次卻遮遮掩掩，不願多說。
如果不是考慮到古一的性別，以及平時表現出來的清心寡欲，盧克也許會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去想。
假借出差之名，行大保健之實！
這種事也不是沒有人做過。
要知道還未出生的史蒂芬-斯特蘭奇，之所以被叫做「腎虛法師」，並非毫無理由。
除去，他老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失去自己的魔法力量，強的時候打爆魔神，弱的時候拉胯無比以外。
還有某些生理方面的原因。
有着被魅魔掏空身體，榨乾體力這份難得經歷的，不只是二代惡靈騎士強尼-布雷澤一個人。
「那古一法師，你覺得維山帝為什麼會選中我？」
盧克換了一個話題。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如果有，那就要做好傾家蕩產的心理準備。
因為免費的，永遠都是最貴的。
按照古一的分析，維山帝看上自己，選為至尊法師的概率，差不多等同於洛基贏得奧丁歡心，代替索爾，成為阿斯加德國王。
並不是說絕無可能，只不過背後必定隱藏着貓膩。
就像奧丁如果得了老年痴呆，的確是有可能把洛基定為國王。
換而言之，維山帝也有可能衝着盧克出眾的顏值，過人的氣質，從而欽定了由他來當至尊法師——前提是他們都中了降智光環。
雖然說，以上的那些優點都是事實。
但放在維度魔神身上，就顯得不太合理。
「按照你的敘述，斯特蘭奇還沒成長，然後平行宇宙的我又急着退休，維山帝選一個備胎也很正常。」
古一眼中帶有戲謔之意。
備胎？
盧克嘴角抽動。
不用說得這麼難聽吧！
至尊法師之位又不是田地里的大白菜，隨便都能撿到幾顆。
明明萬眾矚目，競爭激烈的榮耀之名，給古一這麼說，立刻顯得廉價起來。
要知道，多少人想當這備胎，都沒門路呢！
「總之你不用太擔心，哪怕維山帝真的有求於你，可又有什麼麻煩，是超人解決不了的呢？」
古一毫無誠意的吹捧道。
從她臉上隱含的笑容就可以看出，這位至尊法師明顯很期待，盧克被拉去當救火隊員的那一天。
「行吧，維山帝讓我做事可以，但是報酬得給夠。」
盧克仰起頭，喝完杯中的茶水。
他可不會給人打白工。
想免費白嫖，門都沒有。
接着兩人寒暄幾句，盧克拉開一道傳送門，準備回到拉斯維加斯，給墨菲斯托一個答覆。
有了維山帝的官方認證，他現在施法能力大幅度上升，能充分發揮出魔法超人模板的巨大潛力。
只不過，為了避免償還代價，像斯特蘭奇一樣滿身病痛。
盧克劍走偏鋒，沒有主攻炮台法師，學習大量法術。
而是把屬性點都加到照明術上，努力向中土世界的白袍劍聖甘道夫靠攏。
他的戰鬥思路很簡單，先用照明術閃瞎敵人的眼睛，然後一記鐵拳將其錘爆。
完美！
「對了，超人。」
盧克一隻腳剛邁進傳送通道，古一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來。
「好好保管你身上的……外來之物，它很重要。」
什麼？
盧克眉頭微皺。
他很不喜歡這種神神叨叨的說話風格。
「外來之物……」
盧克腦海里轉過這句話，挺拔的身形，迅速消失在傳送通道里。
他身上唯一算是外來物品的，大概只有出自隔壁片場的第十金屬。
這玩意兒貌似挺重要，起源之牆都被它轟破了。
「麻煩扎堆的感覺……」
盧克嘆息道。
想不通的事情，那就日後再說。
他沒有過多糾結，回到拉斯加維斯的地獄酒店。
「談得怎麼樣？」
辦公室里，墨菲斯托緊張地搓了搓手。
他的鼻子抽動，聞到那股令人厭惡的氣味。
古一！
老魔鬼挨過這麼多次揍，對至尊法師的氣息，自然不會陌生。
儘管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古一尚在，盧克卻能繼承至尊法師之位。
但這並不妨礙，他與對方進行合作。
「算是談妥了。」
盧克拿捏着腔調，吊足墨菲斯托的胃口。
老魔鬼建立地獄集團，做大做強，超越天堂的偉大事業。
不僅需要漫長的時間積累，還要平衡各方勢力。
沒有卡瑪泰姬的允許，墨菲斯托寸步難行，連地獄的大門都出不了。
「老墨啊，你也知道，這年頭生意不好做。」
盧克語重心長，把古一的意思轉達過來。
地獄形象工作做得不好，想要成立集團，搶佔天堂的市場份額就要付出一定代價。
「這部分問題，還是需要你自己解決。」
盧克總結道。
墨菲斯托思考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點頭答應。
犧牲一些微小的利益，換取地獄更加光明的未來。
這很划算！
「老墨，我希望你以後能奉公守法，做個良好市民。」
盧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交待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項。
老魔鬼陰險狡猾，詭計多端是沒錯。
可真的來到人間，面對卡瑪泰姬，至尊法師，他有再多的小心思都沒什麼用。
以前都是在挨打的邊緣反覆試探，作完死就趕緊溜。
等以後地獄集團建立，家大業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家大業大，墨菲斯托再想搞事，也要有所顧忌。
「那是當然。我現在是一名正經商人，怎麼可能再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老魔鬼理所應當的說道。
他是一個成熟的地獄領主。
臉皮和節操完全不重要。
隨便就能置之度外。
「不愧是你。」
盧克豎起大拇指。
……
……
兩個星期後，盧克把霍華德拖出地獄酒店。
他們來到機場，等待着美國隊長。
「我聽那個老頭兒說，你在酒店入股了？」
霍華德戴着墨鏡，靠在車身上。
他這些天用盡手段，都沒有勾搭到賭場的魅魔小姐。
這讓自詡為情場浪子，芳心縱火犯的霍華德很是挫敗。
「沒錯，等到地獄集團成立，我就是董事會成員。」
盧克點了點頭，也沒有隱瞞。
他算是充當卡瑪泰姬與地獄的中間人，搭起一座可以交流的堅固橋樑。
「他們是魔鬼，你是超人，傳出去豈不是影響你的名聲？」
霍華德擔心道。
超人的聲望如日中天，受到大眾追捧。
可完美的瓷器，若是出現一絲瑕疵，便會放大無數倍。
到時候人設崩塌，走下神壇，損失巨大啊。
「放心吧，我用的是霍華德-斯塔克的名字，你現在是魔鬼代言人，名副其實的死亡商人。」
盧克還以微笑。
「……」
霍華德心裏憋了一萬句「媽惹法克」，考慮到他一拳揍到盧克的臉上，痛得只會是自己，這才放棄動手的打算。
「你怎麼能不經過同意，就隨意敗壞我的名聲呢！」
霍華德頗為惱怒，他可不想跟魔鬼沾上關係。
萬一傳揚出去，對斯塔克工業和自己的形象，都有很大影響。
「你要是成了地獄集團的董事，那賭場裏的魅魔荷官……你懂我意思吧。」
盧克眨了眨眼睛，近乎明示道。
地獄也有潛規則這一套。
魅魔對普通人類不感興趣，但對上級的上級的老闆，那就不一定了。
「啊這……為朋友做出一些犧牲，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霍華德臉色變得很快，用力拍着胸口，振聲道：「區區污名，有什麼可值得在乎的。」
「盧克，你放心！超人的名聲，就由我來守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