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這些天過的比較舒適。買回的那些布,已經做成了衣服和被褥罩。她把顏色艷麗的收起來,僅留下白底黑花樣式的。就算有人看見,也不會多說什麼。

    雞鴨鵝長的挺快的。雖說沒有剛買回來的可愛,可是讓人一看就知道主人餵養的很好。記得前世在網上的時候,看到過一篇文章,關於骨頭粉餵養雞鴨的。家裏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骨頭,所以池夏也決定試試看。

    其他的養殖方法,比如說餵蚯蚓就不行了。池夏沒那個好運,她的專業不是農牧業。最重要的是,那軟趴趴的蟲子,看起來噁心極了。所以此法一過腦,就被否決了。

    而池夏的力大無窮,此時倒是派上了用場。一根骨頭,放在手裏,輕輕一捏,就碎了。要是稍微用力,就成了粉末。好在她還明白,把這些摻和進飼料里,再餵給雞鴨鵝。現在來看成果,感覺還不錯。這讓池夏多少有種成就感。

    餵完雞鴨,池夏就開始打掃院子。她這個人稍微有點潔癖。不喜歡家裏亂糟糟的。正幹活的時候,就聽背後傳來李大夫的聲音:「夏丫頭,忙着呢?」

    想起託付李大夫的事兒,池夏就猜到她此行的目的,遂停下手中的活,回答:「是啊。李大夫,我之前託付您的事兒,成了?」

    李大夫笑呵呵的,一隻手牽着一條小狗走進院子,說:「成了。快來看看,這條狗怎樣?」

    那條狗,就像是現代的哈巴狗的大小。毛髮都是黑的,僅有四個蹄子的四周露出一圈白。看起來非常的精神。一看到那條小狗,池夏就覺得特別的喜歡:「李大夫,謝謝您!這狗,我很喜歡。您從哪兒找來的這麼好的狗啊?」

    「這是從我一位患者的手中得到的。那位患者,是個獵戶。正巧,他那裏的狗有產崽兒的。我就讓他留下了。這狗還在人家那兒養活了一段時間,才送過來的。」

    說完,李大夫就把狗繩遞給池夏。池夏接過來,順手摸了摸,看小傢伙活潑的樣子,她就覺得很開心:「李大夫,太感謝你了。不知道,這個花了多少錢?」

    提起錢,李大夫搖搖頭:「沒有花錢。狗的主人是我的老患者了。他不要錢。但是提出一個要求。」說到這裏,李大夫還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池夏,才繼續說下去:「人家只要求你,好好照顧這個小傢伙。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要是哪天讓人家知道,你對這狗不好的話,這狗就會被主人要回去。」

    池夏對這條小狗喜歡的不得了,那裏準備還回去。她一臉認真的保證:「李大夫,放心吧。以後我對它,肯定比對我自己還好。對了,小傢伙有名字嗎?」

    「沒有。」

    「那我想一想。」池夏低下頭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前的小傢伙,才發現,它身上的毛比一般的小狗要多一些。靈機一動,脫口而出:「就叫毛毛好了。」

    李大夫聽的滿頭的黑線。不過他也不在意這個。事情辦成,李大夫沒有久留,立馬就離開了。

    送完李大夫,池夏就把毛毛拴在廚房門口。毛毛來的比較突然,還沒有為它準備地方。池夏打算先安置在廚房。等熟悉幾天,就放開它,讓它在院子自個玩兒。

    這廂,池夏正開心的準備狗狗的東西。另一邊,楊父正往池家方向走來。楊六的話,讓楊父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着。一邊糾結着要不要告訴身邊的老伴兒,一邊還有點興奮要是拿到錢該做什麼。結果,今天早上的時候,楊父起晚了。家裏除了楊二和幾個孩子,沒一個人在家。匆匆的洗漱完,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出門了。

    一路上不少村民看到楊父,都指指點點的,像是躲避瘟疫似得,沒有一個上前說話。楊父倒像是沒事人似得,還笑眯眯的跟村民打招呼。只不過心裏對池夏多了幾分恨意,楊父把這一切都算到了池夏的頭上。

    等到了池家門口,楊父站在籬笆外,就開始大喊:「池夏,你給我出來。」

    池夏在廚房裏忙着摘菜,聽到有人叫自己,趕忙出來。看到楊父的那一瞬間,池夏就知道來者不善。她笑着走到門口,跟楊父打招呼:「楊阿公,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楊父看池夏這幅笑容,心裏的火蹭蹭的往外冒:「當然有事兒了。沒事兒,我能來嗎?我說,你這小輩也太不懂事兒了。自從我家兒姐兒受傷以來,我們一直在家等你來。可是,你卻沒有上門。既然如此,我這把年歲,也只能自己動一動了。」

    楊阿公不快的話語,讓池夏感到很納悶。她實在不明白楊阿公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池夏開口問道:「楊阿公,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這無辜的話語觸動了楊父心裏的一根弦,他的臉色立馬變的更難看,「姓池的,你裝什麼裝?我家二姐兒被誰打傷的?不是你嗎?打傷了人,還不去人家賠禮道歉,倒是要叫主家來?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


    池夏此刻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賠禮道歉?楊家還真敢想。之前就知道楊家不是個好相處的,沒想到會這麼的四六不分。池夏的臉上也沒了笑容,冷哼道:「楊阿公,楊二嬸是為什麼被打傷,全村子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用不着我多說了吧。您現在上門讓我賠禮道歉,我實在想不出我有什麼對不住楊二嬸的地方。」

    見池夏還在狡辯,楊父也沒有口下留情:「你說我家二姐兒偷你家的東西。那好,我來問你,那天夜裏,你可看到她手裏拿着東西?」

    「沒有。但……」

    沒等池夏說完,楊父就趕忙接茬:「既然沒拿你東西,那算的上偷嗎?俗話說做賊拿髒,現在髒物都沒有,又怎能冤枉我家二姐兒呢?」

    楊父胡攪蠻纏的話,讓池夏是又好氣又好笑。沒曾想,到了古代,都有人在咬文嚼字:「楊阿公,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照您的說法,只要沒拿東西,誰都可以不經過主人家的同意,進屋去溜一圈,對吧?那我是不是今天夜裏,也可以去您家瞧瞧呢?」

    「那怎麼行?」楊父斬釘截鐵的回到道。

    「既然您都不同意,那怎麼到了我家裏,您就覺得楊二嬸可以隨意進出呢?」

    池夏反駁的話,讓楊父不知道怎麼還口。池家大門前圍了一圈人,有的是剛才跟着楊父一起來的,有的是剛剛下田準備回家的,還有的就是見這裏有人,過來湊熱鬧的。剛剛楊父的話,很多人都聽到了。有些聽不下去的人,忍不住開口:「我說楊嬸君,您能別這麼無恥嗎?你家老二怎麼受傷的大家心裏都明白。你這不依不饒的,準備幹什麼?」

    「您不就是看池家沒人了嗎?都一把年紀了,還來欺負小孩子,有意思嗎?」

    ……

    看周圍的人都在幫池夏說話,楊父的臉色漲的通紅,惱羞成怒的罵道:「關你們什麼屁事兒?我們老楊家的事兒,用的着你們操心嗎?都給我一邊去。」

    圍着的人看楊父急眼的樣子,都稍稍往後退了一點。楊父要是撒起潑來,可是會撓人的。不管有沒有理,總是哭鬧不止,讓曾經有過經歷的村民,一看到他這幅樣子,就覺的頭疼。

    村民們的退步,使楊父覺得她們怕了自己。掃視了一圈,這才轉過身,沖池夏得意的笑着:「池夏,你也別再狡辯什麼了。反正我家二姐兒被你打傷了。你再說什麼也沒用了。自從姐兒受傷,又是看病又是吃藥的,家裏早就沒進項了。這全都是因為你。你說說,你是不是該賠禮道歉呢?」

    池夏眼裏沒什麼溫度,冷着一張臉問道:「那您說是怎麼個賠法?」

    池夏的低頭,讓楊父覺得自己的勝利在望,心裏合計了一下,才開口:「我們姐兒因為你沒了活干,看病吃藥,這些都加起來的話,怎麼着也得給10兩銀子吧?」

    楊父的無恥,倒真讓池夏大開眼界。於是,她也不再給楊父面子,不客氣的應道:「楊阿公,我看您是想錢想瘋了吧。您以為我的錢是白來的?您老要是沒睡醒,就趕緊回去睡一覺。別在這大白天的做白日夢。」

    「哈哈」,圍觀的群眾聽到這番話,都笑了。楊父剛剛得意的笑容,一下子沉了下來。看周圍的人都在嘲笑自己,楊父瞬間就朝池夏撲過去。大夥都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着楊父上去。要是真被撓一下,池夏的臉估計都得毀容了。

    池夏一直關注着楊父的舉動,看他撲過來。池夏稍稍往後退了幾步。楊父撲了個空,穩住身子,打算再撓池夏。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聲「住手!」。聽到聲音,楊父僵住了。這個聲音,他這輩子也難以忘記。這聲正是村長的爹爹,趙阿公發出來的。

    圍觀的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趙阿公以及村長緩緩的走進來。看到楊父,趙阿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楊家的,過了這麼些年,你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這麼大個人了,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趙阿公話音剛落,村長趙青就緊接着說:「許大和楊二的事兒,都已經說的明明白白的,沒什麼好解釋的。楊嬸君,您還有什麼疑問?現在當大家的面兒都說出來。免得日後您又來找這丫頭的麻煩。」

    楊父支支吾吾的,終究是沒說一句話。村長等了一會兒,又開口:「要是現在不說,以後都不許再提。要是以後誰敢再生事兒,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村長說話的時候嚴厲的掃了一眼楊父,看的楊父心裏有點膽顫。等村長宣佈散了,楊父就灰溜溜的走了。

    這一鬧劇,不到片刻,就傳遍了村里,也讓楊家的名聲更差了。經此一事,村裏的人是徹底的跟楊家劃開了界限。xh211



第十七章 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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