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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7章 賈珩:不能總是流連於溫柔之鄉(1 / 1)

    第1577章 賈珩:不能總是流連於溫柔之鄉……

    大觀園,蘅蕪苑

    夏日午後時分,陣陣蟬鳴之聲在林間響起,襯托得夏日愈發炎熱漫長。

    而廂房之中,因為四周以冰塊兒消暑,室內倒不顯得太過悶熱。

    而淡黃色帷幔垂掛一些,賈珩輕輕攬過黛玉的香軟嬌軀,說話之間,湊到麗人秀頸之畔,嗅聞那暗暗浮動的香氣,心神莫名。

    而三足六耳的銅質熏籠當中,可見青煙裊裊,香氣浮動。

    黛玉將香軟柔嫩的嬌軀,一下子依偎在賈珩懷裏,而那張巴掌大的白皙小臉嬌媚明艷,猶如繁星流動的星眸似有嫵媚流波,羞惱說道:「珩大哥,這樣不會有着孩子的吧?」

    這會兒,只覺小腹漲漲的,心神恍惚,等以後別是有了孩子。

    賈珩輕輕伸手牧着一隻豐盈、柔軟的小羊,只覺掌指豐軟流溢,心頭欣然不勝,笑着打趣道:「有了孩子不正好,正好可以生下來,讓林妹妹養着。」

    也不知道黛玉帶着幾個娃,會是什麼的畫面感。

    黛玉膩哼一聲,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豐潤可人,也不知為何,心湖中卻不由浮現自家挺着大肚子的一幕,芳心嬌羞不勝。

    寶釵也將那有些綿軟如蠶的嬌軀偎靠在那蟒服少年懷裏,那張愈見豐潤、白膩的臉蛋兒上,眉梢眼角可見春情綺韻流溢不停。

    賈珩點了點頭,溫聲道:「京中的生意,薛妹妹好好操持着。」

    寶釵擰了擰眉,問道:「王爺放心。」

    賈珩想了想,握住寶釵那一隻綿軟、胖乎的素手,低聲說道:「這幾天,怎麼說?肚子有動靜了嗎?」

    寶釵猶如翠羽明麗的修眉似有汗珠晶瑩滾動,美眸眸光瑩瑩如水,聲音嬌俏而酥軟,低聲道:「王爺,這還沒有到月信的時候呢。」

    她也想要孩子啊。

    只是肚子現在還沒有動靜。

    說話之間,將一顆秀美如瀑的螓首依偎在那蟒服少年的懷裏,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滿是嫵媚春情。

    她現在是王妃了呢,等有了孩子以後,孩子將來就是郡王。

    賈珩輕輕擁住寶釵和黛玉的肩頭,溫聲道:「你們早些有着孩子,我也就放心了。」

    寶釵那張秀麗、明媚的臉蛋兒,兩側氤氳浮起紅暈,顫聲說道:「王爺。」

    此刻,兩道金鈎束起的淡黃色帷幔之外,鶯兒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酡紅,心頭不由湧起陣陣期盼之意。

    也不知什麼時候,她也能與王爺在一起呢。

    賈珩在床榻上與釵黛兩人痴纏了好一會兒,也不多說其他。

    賈珩這會兒,抬眸看了一眼外間蒼茫晦暗的天色,朗聲道:「天色不早了,該起來了。」

    寶釵輕輕應了一聲,而後也不多說其他,伺候着賈珩起得身來。

    賈珩穿將起來一襲黑紅緞面,金絲絲線的蟒袍,低頭踏上一雙黑色朝雲官靴,系上腰間一根犀角白玉綢帶,出了廂房。

    這會兒,鶯兒端上一盆冒着騰騰熱氣的溫水,而後,快步而來,語氣中帶着幾許羞怯和熱切之意,朗聲道:「王爺,過來洗手。」

    賈珩也沒有多說其他,在溫水中洗着,那張沉靜面容上現出一抹怔怔失神之色。

    而後,從鶯兒手裏接過一條毛巾,擦了擦手。

    這邊廂,鶯兒彎彎柳眉之下,眸中帶着幾許莫名之意,問道:「王爺要不要喝杯茶?」

    賈珩面色肅然,輕聲道:「你去倒茶吧。」

    賈珩點了點頭,來到一旁的小几上落座下來,而紫鵑近前,給賈珩揉捏着肩頭。

    賈珩從紫鵑手裏接過茶盅,溫聲說道:「紫鵑,進去好好伺候着你家姑娘。」

    紫鵑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了廳堂。

    不大一會兒,寶釵和黛玉從里廂出來,寶釵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似蒙上玫紅、明艷的綺韻,嬌媚動人。

    而黛玉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同樣可見玫紅氣韻團團,熠熠而閃的星眸粲然如虹,低聲道:「珩大哥。」

    賈珩劍眉挑了挑,目光溫煦幾許,朗聲道:「一會兒去京營。」

    再有不久,說不得朝廷要對西北和藏地大舉用兵,他也需要去京營視察一下將校士卒。

    大丈夫之志,應如長江東流大海,不能總是流連於溫柔之鄉。

    ……

    ……

    京營,中軍營房

    自從征討遼東的兵馬返京之後,京中氣氛不由蔚然一新,宋源正在與謝再義、蔡權、曹變蛟、范儀等人相聚一起,商討最近京營的作訓事宜,或者說在為之後遠征西北邊疆提前做着準備。

    「沙漠之地,一至夏天,炎熱無比,我大軍如果出征,水源是重中之重。」宋源目光閃爍了下,開口道。

    蔡權凝眸看向宋源,眸光深深,朗聲說道:「宋主簿所言甚是,我朝在前期,兵馬還是以守勢為主。」

    曹變蛟接過話頭兒,說道:「但想要犁庭掃穴,兵馬主動出擊,卻是少不了的。」

    謝再義道:「西域故地應該有水,但尋覓頗為不易。」

    宋源想了想,溫聲道:「沙漠上的人,更多還是以駱駝運輸水源。」

    曹變蛟道:「那讓西寧方面,行文青海蒙古諸部,籌備一批駱駝,用來運水。」

    宋源道:「此事……」

    就在幾人議着軍情之時,一個身形魁梧的中軍護衛,快步進入軍帳,抱拳道:「國公爺,宋主簿,衛王殿下來了。」

    中軍營房當中的眾人,面上神色各異,然後,循聲而望。

    謝再義點了點頭,溫聲道:「隨本將一同前去迎迎。」

    說話之間,在場眾人紛紛從椅子上起身,來到營房之外,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

    曹變蛟也不多說其他,起得身來,朝着外間而去。

    謝再義容色微頓,斜飛入鬢的劍眉下,目光閃爍了下,柔聲說道:「見過衛王。」

    賈珩此刻一襲黑紅緞面的蟒服,面容威嚴、沉靜,朗聲道:「無需多禮。」

    說話之間,在宋源和謝再義的相迎下,進入中軍營房,來到一張放滿了令箭箭筒的帥案之後落座下來。

    賈珩劍眉挑了挑,凝眸看向宋源,低聲說道:「先前錦衣府遞送的消息,你們都收到了?」

    宋源道:「自打收到王爺遞送消息之後,這幾天京營都在積極準備軍械、糧秣,隨時可以出征。」

    賈珩劍眉之下,那雙沉靜如水的眸光逡巡過一眾將校,朗聲道:「準噶爾與和碩特兩部兵馬雖遠隔千里,但兩地遙相呼應,互為倚靠,朝廷兩面作戰,京營方面要操演兵卒,以備上得高原。」

    唐代之時,唐軍出征吐蕃,就收穫了一場大非川慘敗,領兵之將乃是薛仁貴。

    宋源點了點頭,溫聲道:「王爺所言甚是。」

    而謝再義同樣點了點頭。

    賈珩道:「這段時間,京城城門守衛也要加緊巡查,如先前趙王餘孽帶着魏王、梁王逃出神京城這樣的事情,不可再發生。」

    宋源面色微頓,保證說道:「王爺放心,我京營衛士在城門樓輪戍,定然不讓歹人宵小作亂。」

    賈珩朗聲道:「京中最近紛紛擾擾不休。」

    想了想,目光閃爍了下,凝眸看向一眾親信將校,溫聲說道:「錦衣府的情報,巴蜀來日可能會有異動,我大軍要做好用兵的準備。」

    宋源面色詫異了下,低聲道:「四川?」

    謝再義那張剛毅、沉靜的面容上也似是現出詫異之色,問道:「四川?高家先前所待的四川?」

    顯然,身為軍機大臣,對如今的朝局勢力,自是頗為明晰,知道四川屬於高家的勢力範圍。

    賈珩面色肅然,解釋說道:「前些時日,魏王和梁王逃出了神京,大抵就是去了巴蜀,而高家人暗中護送,而白蓮妖人的殘餘勢力同樣在四川,一旦起事,蜀中定然大亂。」

    此言一出,謝再義面色微變,沉聲道:「高家和白蓮教?」


    賈珩面色微頓,目光咄咄,冷聲說道:「據錦衣密諜所報,高家三子可能受了白蓮妖人的蠱惑,想要以魏王和梁王為旗幟,在地方上造反作亂。」

    宋源道:「王爺,此事…高閣老知道嗎?」

    賈珩劍眉挑了挑,目光炯炯有神,溫聲道:「此事,高閣老知情不知情,尚在兩可之間,不過,先不管此事,本王已有佈置。」

    宋源點了點頭,溫聲說道:「如是這般一說,兵備之事,還當小心才是。」

    范儀開口道:「須防京中有人為蜀中通風報信。」

    賈珩道:「錦衣府方面的探事,已經密切監視京中和蜀中往來,以備不虞。」

    而後,賈珩又吩咐一旁的謝再義,揀選京營部卒演訓,以備來日。

    ……

    ……

    四川,成都府

    錦官城城池巍峨,人煙阜盛,街道兩旁的房舍,人流如織,川流不息。

    總督衙門宅邸坐落在廳堂之中,門楣兩側皆懸掛着兩道木牌子,金漆描字,在夏日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映照人眸。

    就在這時,一條白色青石板鋪就的街道,發出「噠噠」之聲,而後,數十騎快馬而來,來去如風,街道兩側的行人連忙避讓。

    此刻,總督衙門,官廳後堂——

    書房當中,四川總督曾書鴻以及按察使寇善超,都指揮使高鋮,幾個人落座敘話。

    而手旁一方紅色漆木小几上可見茶盅熱氣裊裊,翠綠茶葉猶如嫩筍舒展開來,浮浮沉沉。

    書房之外,腰間帶刀的侍衛,神情警惕,目光冷冽。

    曾書鴻其人四十出頭兒,面容清顴,氣度威嚴,將目光投向高鋮和寇善朝兩人,問道:「據閣老信上所言,京中局勢大變,衛王其人擅權跋扈,大肆安插親信。」

    按察使寇善超道:「衛王其人乃是帝婿,青史之上,不乏外戚篡位而得國者,不得不防。」

    四川總兵寇善超是高仲平的二女婿,而都指揮使高鋮則在四川掌兵多年,可以說這是高仲平在四川最大的依仗。

    高鋮沉吟片刻,說道:「衛王如今排斥異己,野心可謂昭然若揭,父親那邊兒的意思是,打發了二弟和三弟過來,如果京中有變,我等就首倡義兵,匡扶社稷。」

    曾書鴻眉頭緊皺,面上憂色密佈,說道:「四川之地距離關中不遠,朝廷兵馬朝發夕至,如非萬一,不宜與朝廷對抗,以免生靈塗炭。」

    高鋮目光咄咄,冷聲道:「入川之路險要,朝廷縱然進兵,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派兵進抵,到時候兵事一起,天下諸部兵馬雲起而應,逼那衛王歸隱。」

    寇善超沉聲道:「衛王驍勇善戰,長於兵略,只怕那時候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就在幾人相議之時,一個嬤嬤進入廳堂之中,朗聲道:「制台大人,高家二郎、高家三郎從外間過來了。」

    高鋮臉上頓時流溢起喜色,說話之間,起得身來,說道:「我去迎迎。」

    四川總督曾書鴻也起得身來,道:「一塊兒過去瞧瞧。」

    須臾,眾人向着外間而去。

    此刻,自總督衙門的儀門而來黑壓壓的一群人,為首之人自是高渤、高鏞兄弟二人,不遠處則是魏王和梁王兩人。

    高鋮臉上掛着親近的笑意,伸手招呼道:「二弟,三弟。」

    高渤和高鏞快步近前,也朝着高鋮喚了一聲,說道:「兄長。」

    魏王和梁王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穩妥之意。

    巴蜀之地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前漢高帝劉邦在此而成帝王之基,他們兄弟兩人也可以。

    陳淵面色微頓,濃眉之下,目光閃爍了下,凝眸看向四川總督曾書鴻和高鋮幾人,目中可見神芒微動幾許。

    眾人寒暄而罷,說話間,沿着一條綠漆欄杆的抄手遊廊快步進入後宅廳堂,重新落座下來。

    高鋮抬眸看向高鏞和高渤兩人,問道:「父親那邊兒怎麼說?」

    高鏞道:「兄長,父親說讓我和二弟聽兄長的。」

    高鋮面上現出關切之色,問道:「京中情況如何?父親那邊兒可還好?」

    高鏞兩道濃眉之下,目光閃爍了下,低聲說道:「衛王如今在大肆安插親信,月前流放了內閣閣臣呂絳和翰林掌院學士陸理,父親他在京中為了朝廷達大局,只能委屈求全,與那賈珩小兒虛以委蛇。」

    高鋮皺了皺眉,沉聲道:「衛王其人,實為當世董卓,操莽之流,在京中橫行霸道,我大漢絕不能容忍此類奸佞逞凶為惡。」

    高渤順勢在一旁介紹說道:「這位是先帝之親藩,魏王和梁王兩位殿下。」

    高鋮這會兒,轉眸看去,輕聲說道:「魏王,梁王,許久不見。」

    魏王陳然起得身來,朝着高鋮行了一禮,道:「高兄。」

    崇平帝在潛邸之時,魏王陳然與高鋮也是頗有來往的。

    高鋮沉吟片刻,問道:「殿下在神京城中的遭遇,我在成都聽到了,衛王其人在神京城中驕橫跋扈,蠱惑憲宗皇帝,殿下起兵討逆,雖然事敗,但世人多憫之。」

    聽高鋮提及舊事,魏王連忙道:「慚愧,如果不是衛王在京中以言魅上,本王也不會兵行險着,搏命一擊。」

    現在,可以說,眾人都將所有的罪責都歸咎到衛王賈珩身上。

    賈珩儼然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王。

    高鋮轉眸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陳淵,問道:「這位是?」

    陳淵輕笑了下,濃眉之下,目光瑩瑩如水,凝眸看向高鋮,問道:「高兄這是不認得在下了嗎?」

    高鋮聞聽此言,面色凜肅無比,因為陳淵此言,心頭不由一驚,詫異說道:「可是趙王府的三公子當面?」

    陳淵和高鋮原本就是同齡人,當年崇平帝、趙王以及廢太子等人奪嫡之時,三人尚是稚齡幼童,也曾呆在一起玩鬧。

    陳淵劍眉挑了挑,臉上不由現出感慨之色,低聲道:「憶昔當年,與高兄幾人在京中遊玩嬉鬧的時光,恍若昨日。」

    高鋮臉上也不由浮起回憶之色,沉聲說道:「一晃眼兒,距當初已經二十餘年過去。」

    陳淵默然片刻,說道:「是啊。」

    另一邊兒,曾書鴻坐在一張紫檀木的紅漆椅子上,手中端着一隻青花瓷茶盅,垂眸喝茶之時,眸中現出思索之色。

    這趙王餘孽陳淵在過去幾年可是沒少興風作浪,如今,又來到蜀地,也不知對蜀地百姓而言,是禍是福。

    高鋮劍眉挑了挑,目光咄咄而閃,沉聲道:「二弟,如今萬事俱備,就差一面義旗了。」

    高渤點了點,目光閃爍了下,低聲道:「兄長,我們制定了計劃,聯絡了和碩特與準噶爾,到時候四方群起而攻。」

    高鋮沉吟片刻,說道:「和碩特方面,可曾派人遞送消息,策應行動,否則蜀中一亂,蒙王大抵會派蒙古兵馬入川。」

    陳淵道:「我先前已經派了說客,準噶爾那邊兒同樣派了說客,想來,用不了多久時間,應該就會有消息。」

    高鋮沉聲道:「剩下就是揀選起兵之期了。」

    「準備軍械、糧秣尚需時間,具體用兵方略,由趙王介紹。」高渤在一旁接話道。

    高鋮凝眸看向一旁的陳淵,目光帶着詫異之色。

    陳淵道:「待兩個月後,我白蓮教會在巴中率先起兵,官府可以剿捕為名,囤積糧秣、輜重,向朝廷索要軍餉,從而拖延、遲滯漢軍的動作。」

    高鋮點了點頭,高聲說道:「此法倒好,如果只是內部白蓮教民亂,我四川都司就能鎮壓,不用煩擾朝廷派兵,而後等到西北與藏地兩方兵馬籌備完畢,就可樹起義旗,共討賈逆!」

    高渤沉聲道:「兄長,那衛王穢亂宮闈,與妖后甄氏通姦,幼帝也為其孽子。」

    此言一出,廳堂中的幾人面上皆是現出詫異之色。

    高鋮濃眉之下,眸光深深,問道:「怎麼回事兒?」

    高渤嘿然一笑,目光帶着幾許詭秘之意,道:「此事尚有說法,聽說是衛王與那甄氏兩人合夥,害死了光宗皇帝,幼主非光宗皇帝子。」

    高鋮聞聽此言,劍眉挑了挑,目光閃爍了下,沉聲問道:「這是怎麼一說?」

    高渤容色微頓,朗聲說道:「這也是京中的一些流言,正好可以成為我等討伐賈逆的罪狀。」

    說着,將一些猜測道於高鋮。

    高鋮聞聽此言,眉頭先是皺了皺,旋即又舒展開來,道:「如是這般,天下忠臣義士豈能坐視賈賊禍亂朝綱?」

    陳然此刻眉心跳了跳,心頭難免又是想起賈珩與自家母后之間的種種私情,心神湧起憤恨之意。

    等他打到京城之後,定然要問問母后,為何要這般不守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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