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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9章 魏王:八弟尚年幼,不能君天下(1 / 1)

    第1579章 魏王:八弟尚年幼,不能君天下……

    神京,高宅

    一架兩輪馬車在轔轔的響聲當中,停靠在宅邸之前,旋即,高仲平從馬車上下來,拾階而上。

    高仲平進入宅邸當中,來到花廳落座下來,半晌無言,還在思量着近日錯綜複雜的朝局。

    最近京中的局勢是愈發危急了,那衛王野心勃勃,大肆培植親信、黨羽,讓林如海接任主考,這是在為招攬士人為其效力做準備。

    就在這時,一個嬤嬤快步進入廳堂,道:「老爺,公子的書信來了。」

    高仲平點了點頭,吩咐道:「遞送過來。」

    不大一會兒,就見一個嬤嬤將一封書信遞送而來。

    高仲平拆閱而觀,就着燈火細細觀瞧,眉頭愈發皺緊,目中可見精芒閃爍不停。

    過了一會兒,閱覽而罷,目光怔怔出神,一時默然不言。

    高家兄弟擔心書信被錦衣府的探事攔下,信上並沒有直言起兵之事,而是高家老二和老三說自己已經安全到達蜀中。

    但意味着已經進入了一個階段。

    高仲平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去請鄺先生和吳先生請過來。」

    鄺守正和吳賢成,兩人皆是高仲平的智囊,這段時間,幫着高仲平出謀劃策,與謀大事。

    不大一會兒,就見鄺守正和吳賢成從外間而來,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四十出頭,來到近前,道:「學生見過閣老。」

    高仲平點了點頭,伸手虛扶了下,說道:「兩位先生請起。」

    說話間,引着鄺守正和吳賢成,向着書房而去。

    來到書房當中,重又分賓主落座下來。

    高仲平沉吟片刻,朗聲道:「京中的朝局,兩位也目睹了,如今外戚專權,禍亂朝綱,我大漢社稷已到了生死存亡之時。」

    鄺守正點了點頭,沉聲道:「高閣老,衛王其人,善於用兵,現在更得錦衣府探事為其耳目,想要匡扶社稷,正本清源,實為不易。」

    高仲平道:「我也正在憂慮此事。」

    吳賢成面色肅然無比,就在一旁開口說道:「東翁,如果那衛王得知巴蜀有變,絕不會容忍東翁繼續在廟堂執掌機要事務,東翁如果想謀大事,還是撤出京中為好。」

    鄺守正面色一肅,朗聲道:「是啊,東翁,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此地已成龍潭虎穴,不宜多做盤桓。」

    高仲平搖了搖頭,目光咄咄而閃,朗聲道:「我也在等時機恰當之時,等到四川兵事一起,我可押送一批軍械前往四川,馳援官軍平叛。」

    吳賢成面色肅然,開口說道:「東翁,要時刻提防衛王其人,一旦引起其人警惕,東翁就有性命之危。」

    所謂政治鬥爭,動輒抄家滅族,你死我活。

    高仲平點了點頭,目光閃爍了下,沉聲說道:「我有分寸,現在衛王剛剛在內閣閣臣以及科舉一事上佔據主動權,不會胡來。」

    如果四川真的亂將起來,那麼他定然要撤出去,回到巴蜀,指揮兵馬,匡扶社稷。

    高仲平和幕僚計議着,時間無聲流逝。

    ……

    ……

    大觀園,暖香塢

    一間四四方方的廂房當中,可見香氣浮動,間或參雜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靡靡氣息。

    賈珩這邊廂,一下子輕輕擁住惜春嬌小玲瓏的嬌軀,凝眸看向那張眉眼綺韻流溢的臉蛋,湊到那少女粉膩嘟嘟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心神當中也有幾許喜愛之意。

    小丫頭正是青春靚麗的年紀,肌膚嫩的都能要掐出水來。

    惜春稚麗眉眼之間縈繞不散的清苦之色,已然消失不見,而粉唇瑩潤微微,蘭辭微吐。

    惜春感受到那賈珩的寵溺和欣喜,芳心當中也有絲絲縷縷的甜蜜之意湧起。

    她現在是珩哥哥的妻子了吧。

    賈珩伸手輕輕撫過惜春光滑圓潤的肩頭,柔聲說道:「四妹妹好好歇歇,我先起來了。」

    惜春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分明帶着依依不捨,聲音帶着幾許酥軟、柔媚,顫聲道:「珩哥哥,不多陪陪我嗎?」

    她剛剛做了珩哥哥的妻子啊,他就準備丟下她了嗎?

    賈珩笑了笑,輕輕捏了捏惜春的肩頭,柔聲說道:「那就多陪陪四妹妹。」

    說話之間,賈珩伸手輕輕捏了捏惜春身前的豐盈、柔軟,顫聲道:「四妹妹,這二年先在家中好好呆着,等將來,四妹妹有孩子了。」

    惜春聞聽此言,秀氣瓊鼻抽了抽,分明是「呀」的一聲,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粉膩嘟嘟,粲然如虹的明眸當中,幾乎滿是羞意流露。

    她什麼時候要有孩子了。

    珩哥哥剛剛……

    少女卻是想起方才的那一股讓人心神繁亂的灼熱,就是一陣莫名悸動。

    方才對於豆蔻少女而言,的確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賈珩伸手輕輕握住那少女的纖纖柔荑,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帶着欣然莫名,輕聲道:「四妹妹,以後就是夫妻了。」

    惜春翠麗修眉彎彎,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豐潤如霞,眸光瑩瑩如水,顫聲道:「珩哥哥。」

    她是珩哥哥的人了,但她這一輩子可是不能嫁給珩哥哥的。

    賈珩這會兒,快速湊近而來,親了一下惜春的半邊兒臉蛋兒,感受着麗人香軟肌膚的彈軟之意,容色微頓,溫聲道:「四妹妹,想什麼呢。」

    惜春眸光瑩瑩如水,顫聲說道:「沒想什麼呀。」

    賈珩掌指之間豐盈流溢,低聲道:「真是長大了。」

    惜春那齊若編貝的櫻顆貝齒咬着櫻唇,不知為何,想起先前那帶着幾許炙熱氣息扑打在臉上,心神仍有幾許悸動。

    珩哥哥也…變大了呢。

    就這樣,待與惜春稍稍膩歪了一會兒,賈珩這會兒就是起得床來,穿上一襲黑紅緞面的蟒服向着外間快步而去。

    惜春說話之間,就撐着一隻綿軟、白皙的胳膊,就是輕輕起得身來,一張清麗、嬌小的臉蛋兒紅潤如霞,細眉之下,眸中嫵媚流波,沁潤着山水情長。

    這會兒,入畫紅着一張臉蛋兒近前,含羞帶怯道:「姑娘,我服侍你起來吧。」

    惜春鬢角汗津津的,秀髮貼合在臉蛋兒上,眉梢眼角滿是綺韻,貝齒輕輕咬着粉唇,聲音就有幾許酥膩和柔媚,道:「這會兒有些渾身不受力,你過來攙扶我一下。」

    入畫聞聽此言,含羞帶怯應了一聲,目中蘊藏着幾許羞意,顫聲說道:「姑娘。」

    說話之間,輕輕攙扶着惜春的胳膊,近前,目光就為那被單上正在綻放的一朵嬌艷無比的紅梅吸引,心神不由莫名一顫。

    「姑娘。」入畫說話之間,近前,輕聲說道。

    這次王爺和姑娘鬧得似乎不一樣,這是有着夫妻之實了?

    姑娘原是雲英未嫁之身,不想竟是這樣了,不過這樣也好,以後就有着倚靠了。

    惜春這時見入畫望着被單痴痴出神,心頭也微微一動,轉眸看着那被單之時,那張原就玫紅氣韻團團的臉蛋兒,又滾燙了幾許。

    惜春柳眉彎彎,眸光嫵媚流波,顫聲了下,說道:「去將被單剪下來吧。」

    這是她定情珩哥哥之物,自是要珍藏許多年的。

    入畫點了點秀美如瀑的螓首,清冷瑩瑩的眸光閃爍了下,道:「姑娘稍等,我去拿剪刀。」

    說話之間,拿過一把剪刀,尋了被單,嘎吱嘎吱地鉸動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可見那被單之上,一朵紅梅絢麗綻放,刺目嫣紅。

    惜春修眉彎彎如柳葉,清眸眸光瑩瑩如水,心神不由為之一顫,擺了擺手,溫聲道:「還拿給我做什麼,快快收將起來吧。」


    入畫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拿着那方粉紅帕子,快步離了廂房。

    惜春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羞紅如霞,那秀氣、挺直的瓊鼻之下,似是輕哼一聲,暗道,方才真是羞死人了。

    珩哥哥先前真是太壞了。

    怎麼能讓她叫爹爹呢。

    念及此處,惜春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酡紅如醺,兩道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清眸眸光流溢。

    這會兒,入畫端了一杯冒着騰騰熱氣的香茗,輕聲說道:「四姑娘,先用茶吧。」

    惜春輕輕「嗯」了一聲,撐着癱成一團爛泥的嬌軀,坐將起來,只是牽動了傷勢,「嘶」地一聲,膩哼了下,倚靠在枕頭上。

    巴掌大的小臉,玉顏兩側酡紅如醺,雙手抱着膝,心神滿是恍惚之感。

    她以後就是珩哥哥的人了。

    ……

    ……

    這會兒,賈珩神清氣爽,快行幾步,沿着一條曲折迴環的遊廊,舉步出得暖香塢。

    此刻,正值六月的炎炎盛夏,蟬鳴不停,襯托得庭院愈發靜謐難言。

    可見青磚黛瓦、雕樑畫棟的水榭當中,一池塘盛開的紅白荷花,荷花粉白妍麗,正在風中搖曳不定,菱荷清香無聲散逸開來。

    賈珩這邊廂,舉步向着外宅的廂房而去,進入書房之中。

    陳瀟將頭從書冊中抬將起來,語氣當中就有幾許促狹,道:「這是從哪兒過來的?」

    他剛剛聊着天,這人就離了書房,那分明是癮犯了。

    賈珩面色古怪,旋即,輕輕落座下來,道:「剛剛去看了看四妹妹。」

    陳瀟瞥了一眼那蟒服青年,膩哼一聲,說道:「錦衣府剛剛派人遞送了關於巴蜀的消息。」

    賈珩說話之間,近前落座下來,問道:「對了,記載情報的箋紙呢?」

    陳瀟將手中的一張箋紙遞將過去。

    賈珩拿過那張寫滿黑色字跡的箋紙,垂眸閱覽半晌,低聲說道:「魏梁兩藩還有陳淵等人,去了總督府,倒是夠明目張胆的。」

    「總督府內原有我錦衣府的密諜,藏得深一些。」陳瀟道。

    賈珩沉聲道:「現在還要再等等,等證據確鑿一些,就當拿捕高仲平。」

    陳瀟問道:「你先前不是說,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賈珩默然片刻,道:「靜候時機,不是縱虎為患,高仲平此人文武雙全,長於兵略,不能放其返回巴蜀,串聯諸部兵馬,否則,死棋就可能被其盤活。」

    一旦讓高仲平這種政治強人返回四川,那蜀中之亂也就不好平定了。

    陳瀟想了想,道:「那我讓錦衣府的人,盯緊了他。」

    賈珩道:「去吧。」

    陳瀟道:「內閣方面任命了林如海為今年恩科主考,聖旨這幾天就會頒發。」

    賈珩詫異問道:「並未起爭執?」

    陳瀟面上現出耐人尋味,說道:「內閣當中倒是沒有起爭執,意外的平靜。」

    賈珩神情默然,面上現出思索之色。

    這絕不是內閣的幾位閣臣已經躺平任捶,反而,幾位內閣閣臣已經看出了背後有着他的手筆。

    這會兒,顧若清看着那面上現出思索之色的蟒服青年,而後,來到賈珩身後,幫着賈珩揉捏着肩頭。

    賈珩面上現出愜意之色,端着茶盅,輕輕抿了一口。

    陳瀟道:「內閣方面對你的意圖,已經猜出了七七八八。」

    賈珩冷哼一聲,說道:「縱然猜出來,又能如何?王莽謙恭未篡時,誰知我是一片公心,還是滿腔私意?」

    這就是人的心理,對未發生的事兒心存僥倖。

    ……

    ……

    四川,成都府

    魏王和梁王兩人被高鋮兄弟,安排在總督衙門官署不遠的一處宅院居住,此刻廳堂當中沒了外人。

    魏王和梁王兄弟,兩人隔着一方漆木高几落座下來。

    梁王道:「兄長,你我在這裏沒有根基,只能看那高家兄弟調兵遣將,來日議功之時,更無多少話語權。」

    魏王面上卻有着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沉聲道:「高家就是我們的根基,一旦大事成就,高家豈會讓趙王餘孽克承大統?那時候,論起親疏,也是你我兄弟兩人,而其他宗室子弟,年歲尚幼。」

    梁王聞聽此言,眼前一亮,沉聲道:「兄長說的是,不過,你我因為當初逼迫父皇,以致名聲在外,將來是否會是八弟登了基?」

    魏王道:「到時候再說,八弟尚年幼,不能君天下。」

    梁王忿然不平道:「父皇當初何曾想到,那賈珩小兒竟是個狼子野心的,早就綢繆許久,想要竊奪我陳家天下了。」

    魏王面色怒氣涌動,目中戾芒閃爍,道:「行呂不韋奇貨可居之事,如是父皇在,定要讓這亂臣賊子好死!」

    梁王冷聲道:「也不知五姐知道不知道那賈珩小兒的斑斑惡跡,他要竊奪我漢家天下,五姐豈能容他?」

    五姐當初怎麼嫁了這麼一個東西?白眼狼!

    魏王沉聲道:「賈子鈺風流好色,咸寧她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

    提起此事,魏王心頭就有幾許憤恨之意涌動,當初他百般撮合咸寧和賈子鈺,但誰能想到落得現在這個結局。

    那賈子鈺何曾念過他半點兒的好,更不用說,竟然和母后……私相授受,而且誕生了孽子。

    簡直,罪該萬死啊!

    念及此處,魏王心神當中戾氣叢生,目中冷意涌動,對賈珩已是恨得牙根痒痒。

    魏王開口說道:「到了巴蜀之中,還得籠絡豪傑義士,為我所用,否則,這裏面都是別人的人,你我生死榮辱,皆不由自主。」

    梁王輕輕應了一聲,那張沉靜、剛毅的面容上,不由現出莫名之色。

    就在兩兄弟計議之時,外間一個身形魁梧的侍衛,扣動了下門上的銅環,而後,稟告道:「殿下,高公子請殿下過去。」

    魏王和梁王對視一眼,起得身來,向外間而去。

    陳淵所居的宅邸——

    陳淵落座在一方漆木小几之畔,手中托着一隻青花瓷茶盅,喝了一口香茗,而那張威嚴、剛毅的面容上陰晴不定,也不知正在尋思着什麼。

    阮永德劍眉挑了挑,清冷眸光炯炯有神,朗聲道:「公子,大事成了。」

    陳淵擺了擺手,道:「現在說什麼大事即成,尚言之過早。」

    阮永德點了點頭,溫聲道:「公子,如果大事成就之後,朝中那位置又當如何?」

    陳淵面色凝重如鐵,憂聲說道:「高家因為舊怨,多半不會支持我登位。」

    阮永德道:「公子,那一些事需要及早準備。」

    陳淵點了點頭,說道:「大事未成,內部不宜再起內訌,等局勢明朗再說吧。」

    阮永德點頭稱是。

    就在兩人敘話之時,外間一個侍衛進來稟告道:「公子,高家公子請公子過去。」

    而後,兩人起得身來,向着外間而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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