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喜歡麼?」宿心臨微微地揚眉,「還是身體哪兒不舒服?」

    秋晚煙一愣,旋即搖了搖頭,「不是的。我很好,我只是……」

    她只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心口就像是積蓄着水的棉花,沉甸甸的,讓她難以承受。

    宿心臨聞言,微微地揚眉,但是卻也善解人意地沒追問。他輕輕地轉移了話題,道:「說起來,午膳你想用些什麼?今天有人送了些新鮮的野味過來,聽說這大冬天吃了甚是補身子,我讓廚房給你燉了……」

    秋晚煙漫不經心地聽着,宿心臨越是這樣溫柔待她,她越是覺得彆扭難受。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我看到了。」

    秋晚煙突然的問話截斷了宿心臨的言語,讓他微微地眯了眯狹長的眼眸,「阿煙,怎麼了?」

    秋晚煙緩緩地抬起了頭來,一字一頓,慢慢地重複道:「我看到了。當時,在聚雲樓的酒樓外,我都看到了。」

    宿心臨抿了抿唇,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來,鎮定得不可思議。

    秋晚煙扯了扯唇角,「還記得我當初在新婚之時,與你說過的話麼?」她深吸了口氣,「我說過,我秋家,我秋晚煙不是個糾纏不清的人,你但凡有心愛之人,隨時都能給我一紙休書。我身為秋家人,絕不斷了秋家人的風骨,今生絕對不與人共夫。」

    「你如今既已有了心上人,何必還這般惺惺作態?直接把人接了進來,不是更好麼?你這樣兒,是給我難堪還是給我秋家難看?」秋晚煙微微地昂起頭,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她睜大了眼,望着朦朧的天空,「我啊,這生沒什麼太大的要求和想法,唯一的一點,也不過是平凡度日。我的丈夫不需要高官厚祿,不需要君臨天下,不需要富甲一方,只要能與我相互扶持就夠了。而這些,你不能給我。<>」

    宿心臨聽她徐徐道來,才冷靜地回道:「如果你只是擔心這個,我可以給你解釋。那日,那位……與我的關係,並不是你所想所料的。」宿心臨早就查到了當日秋晚煙已經看到了他私下裏與敬王妃見面,所以他也早已想好了對策。

    「你應該知道,我當初初到藩地,當地的官員沒少因我年少而相欺,那時就是夜半來偷襲要我命的刺客都不在少數的。我曾有個與我相伴多年的侍衛,是當初母后給我挑選的,也為了護我而亡,那位就是他的妹妹。閃舞小說網www我答應了,會護她一生。但,我也應允過你,不會負你。這次,我也不過是給她選個如意郎君,那次去聚雲樓也是為了讓她去見見給她挑選的未來夫婿而已。」

    秋晚煙卻到底不是外頭好騙的姑娘,她冷冷地扯了扯唇,「是嗎?當日,那位姑娘穿着斗篷,所以看不出身形。但是,她穿的鞋子可是宮裏出品的,那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穿得起的!事到如今,你卻還是在騙我!」

    「呵呵,你曾許我一世安好,我信了你的。而今,你卻是連個實話都不肯與我說。宿心臨,我們還是夫妻麼?」秋晚煙凝眸看向了宿心臨,眼底盈滿了傷痛,「還有,你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外邊兒的情景麼?皇上已經病危,早朝都給撤了。因着皇上昏迷不醒,如今朝堂里為了你與太子誰來監國而鬧得不可開交!宿心臨,譽王殿下,你難道忘記了,你只是個藩王。自古藩王是不能更進一步的,你知道你現在做的是什麼嗎?你知道,前面又存在着什麼嗎?」

    宿心臨的神情愈發的平靜了,「我知道。可是,誰說藩王就不能更進一步的?這規矩,是祖先定的,前朝可是沒有這個規矩的。這規定的由來,也不過是因着前朝覆滅如此,這才引以為戒。規矩是人定的,那麼,總要有人來打破這個規定吧!」


    「自古成王敗寇,成了這規定就是一句空話。」

    陽光從側面灑在宿心臨精緻絕倫的臉上,卻如何也落不進去他如深潭的漆黑眼眸里,那是讓人光是望一眼就覺得體寒如冰的。

    「你……」秋晚煙瞪大了眼。<>

    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像是她以往認識的那個宿心臨。明明還是一樣的輪廓,一樣的容顏,但是周身的氣質凜冽而寒徹,就仿似一個來自暗夜的魔鬼。

    她忍不住地踉蹌了兩步,若不是宿心臨拉着她,她恐怕就要跌倒在地了。

    宿心臨回過神來,朝着秋晚煙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來,「嚇到阿煙了,真是對不住了。」

    但是,秋晚煙卻絲毫沒在他的語氣里感覺到他的歉意。

    秋晚煙臉色蒼白,她眸子顫了顫,「放開我,我,我疼……」

    宿心臨這才發現自己所用的力道有些大,他放鬆了些力氣,輕輕地笑道:「是為夫的不是,竟然沒注意。阿煙莫怪,可是傷到了?」說着,他就要給秋晚煙看。

    秋晚煙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給摁住,「不用了。」

    但是,明明臉上是溫柔的笑意,宿心臨的動作卻是帶着不容拒絕的強硬。

    他撩起了她的衣袖,就見她潔白如玉的手腕露了出來,其上的青紫箍痕很是醒目。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又怕她着涼,輕輕地把衣袖給她落下,口中歉疚道:「方才,都是我的不是,還請阿煙莫怪,外頭冷,我去屋裏給你上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方才秋晚煙的質問,就在他這樣輕描淡寫里被化解,被他牽着鼻子走了。

    可秋晚煙卻並不是個毫無主見的人,她看出了宿心臨的態度,身側的手緊緊地握起。

    宿心臨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姿態強硬,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定然是要爭一爭的。<>

    直到被拉入了溫暖的室內,秋晚煙閉了閉眼,良久,她才緩緩地開口,對着正給她細緻地擦着藥的宿心臨,輕輕緩緩地道:「不必費心了,你不會成功的。」

    



第1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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