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柳和孟秋的訂婚儀式很少有人笑,唯一有兩個笑的,還不是為兩位主角笑。
杜柳和孟秋的訂婚儀式,還不如那天方路和孟秋的訂婚儀式。
那天方路和孟秋的訂婚儀式,雖然後來方路和孟秋的事沒成,可當時很多人臉上有笑。
杜柳、孟秋的訂婚儀式不但很多人臉上沒笑,而且還出事了。
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孟春出去了。
孟春出去,別人沒太在意。
孟春出去,也許是解手,誰會在意。
孟春為什麼出去,孟秋明白。
孟春出去,是孟秋安排的。
孟秋給杜金和孟春說媒。
孟秋對杜金和孟春說,我舉行訂婚儀式的時候,你們先見見,如果基本同意,你們就出去談談。
為什麼不在酒桌上談?
在酒桌上談,當着那麼多人談,萬一對方不同意,會很沒面子。
當着很多人問對方,你願意做我男(女)朋友嗎,對方要是不同意,會很沒面子。
孟春和杜金沒見過。
孟秋對孟春說,你見了杜金後,如果基本滿意,你假裝出去解手,出去後你給杜金打個電話。
孟秋又對杜金說,如果我姐姐對你基本滿意,我讓我姐姐給你打個電話,你對我姐姐基本滿意,你們出去談談,你對我姐姐不滿意,那就算了。
所說的「基本滿意」,是對長相的基本滿意,光長相基本滿意還不行,還需要談談。
孟春出去不久,杜金的手機鈴響了。
杜金見手機鈴響,知道多半是孟春打的。
他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是孟春打的。
杜金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杜金對夢春也基本滿意。
杜金出去。
杜金出去,眾人也沒太在意,杜金是經理,經常有人打電話找經理,有人給經理打電話不奇怪。
杜金出去接電話,眾人也沒太在意。
杜金出去。
他來到樓下。
他見到正在樓下等他的孟春。
杜金很欣賞孟春。
孟春也很欣賞杜金。
兩個人談了起來。
再說花蝴蝶。
訂婚儀式在二樓舉行。
花蝴蝶在二樓。
花蝴蝶坐的地方靠近窗戶。
花蝴蝶坐那裏時間久了有些乏味,她想透過窗戶看看外面的風景。
她的目光投向窗外。
她的目光一投向窗外,她看到下面的杜金、孟春了。
花蝴蝶一見孟春和杜金在一起,她手一哆嗦。
「啪」。
花蝴蝶手裏的茶杯落地。
花蝴蝶為什麼那麼激動?
孟春是她的女兒,一旦杜金的身份得到證實,杜金就會像方路一樣淪為普通人,女兒和杜金在一起,她能不激動嗎?
女兒和杜金在一起,一旦杜金的身份得到證實,女兒會受苦的!
前文說了,農家女牛敬茹生孩子的時候,富家女何夢雲也生孩子。
她們在同一個醫院生孩子。
醫院的花護士不小心摔碰了富家女何夢雲的孩子。
摔碰了富家女何孟雲的孩子,花護士怕承擔不了那個後果。
花護士把富家女何夢雲的孩子和農家女牛敬茹的孩子調換。
當時的花護士,就是今天的花蝴蝶。
今天的杜金杜經理,富人杜煥章、何夢雲的兒子杜金杜經理,其實是平常人牛敬茹、方廣慶的兒子;
富人杜煥章、何夢雲的孩子,其實是正在受苦的方路。
女兒要和平常人牛敬茹的孩子在一起,花蝴蝶能不激動嗎?
花蝴蝶之所以這麼急,她也是怕那事會敗露。
和杜煥章、何夢雲走得越近,那事越容易敗露。
之前夢春沒把那事告訴她娘嗎?
沒有。
孟秋給孟春介紹杜金的事,之前孟春沒對她娘說。
那事是孟秋、孟春姐妹的秘密。
孟春心想:我和杜金的事能不能成不一定,提前到處嚷嚷萬一不成,我面上不好,所以那事誰都沒說,包括她娘。
花蝴蝶手裏的茶杯落地。
茶杯碎了。
在坐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花蝴蝶。
再坐的人心說:你怎麼回事?
花蝴蝶打碎茶杯,杜亞康、郎愛銀很不高興。
這是在杜亞康、郎愛銀兒子的訂婚儀式上!
杜亞康、郎愛銀很相信兒子的訂婚儀式順利,兒子的一生順利那一說,他們不希望兒子的訂婚儀式上有不吉利的事。
打碎茶杯,也是不吉利的事。
杜亞康、郎愛銀心說:真掃興!
其實,誰的訂婚儀式順利不順利,和誰的一生順利不順利沒關係。
那些話沒科學依據。
可杜亞康、郎愛銀就信那個。
要說那事絕對沒科學依據,也不完全是。
誰的訂婚儀式順利,誰的心情就好,誰的心情好,誰說話就甜,也是會降低將來有事概率;
誰的訂婚儀式不順利,誰的心情就不好,誰的心情不好,誰說話會粗,也是會增加將來有事概率。
孟景龍見妻子花蝴蝶打碎茶杯,他一皺眉。
孟景龍說:「你怎麼了?」
花蝴蝶說:「我喝多了。我喝多了。」
「你少喝點好不好,淨丟人。」
杜煥章的杜亞康的哥哥。
杜煥章想緩和一下氣氛。
大喜的日子,哪能尷尬!
杜煥章說:「歲歲(碎碎)平安。歲歲(碎碎)平安。大家喝酒。大家喝酒。」
杜亞康還是沒緩過那個勁來。
杜亞康心說:
真是想不到的事太多了。
之前我還以為我侄子杜金和我兒子杜柳之間會有事,之前我還以為我侄子杜金和我侄女郎鑫之間會有事,沒想到我侄子杜金和我兒子杜柳之間沒事,我侄子杜金和我侄女郎鑫之間沒事,你花蝴蝶這裏出事了。
但是,花蝴蝶是客人,杜亞康不好說什麼。
杜亞康見花蝴蝶的茶杯碎了,他讓服務員又給花蝴蝶拿了一個茶杯。
杜亞康心說:按說不給你拿這個茶杯,讓你別喝了。
郎愛銀是母老虎。
郎愛銀更沒緩過那個勁來。
但是,郎愛銀不想把事弄大。
兒子的訂婚儀式已經有「碎」事了,再說粗話,要是打起來,會更不好。
郎愛銀只是瞪了花蝴蝶一眼。
這回母老虎沒多說話。
事還沒完全結束。
再說郎鑫。
郎鑫所在的那桌在隔壁。
郎鑫所在的那桌也是二樓。
孟春出去,杜金也出去,郎鑫的心裏畫魂。
孟春出去好長時間不回來,杜金也出去好長時間不回來,郎鑫的心裏更畫魂。
郎鑫一直想讓杜金做他男朋友,儘管和杜金鬧了些不愉快,她還是那麼想。
郎鑫怕杜金和孟春「走在一起」。
郎鑫心說:是不是「有情況」?
郎鑫也坐在窗戶前。
她見杜金和孟春長時間不回來,她想看看情況。
她把頭湊到窗戶前。
她想的是,能看到就看到,看不到就算了。
她是下意識地看。
透過窗戶看。
真看到「情況」了。
她見孟春和杜金果然在一起。
郎鑫見孟春和杜金果然在一起,她心裏這個恨啊!
郎鑫心說:沒想到孟春也是個狐狸精!
郎鑫以為孟春「搶她男朋友」。
郎鑫的心裏不痛快,她站起來了。
郎鑫自言自語:
「我也出去走走。
我也想點美事。
我看看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遇見我心愛的男朋友。」
鮑融是郎鑫的兄弟。
別看鮑融和郎鑫一個姓「鮑」,一個姓「郎」,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
鮑融隨他爹姓鮑,郎鑫隨她娘姓郎。
鮑融見姐姐郎鑫好像喝醉,鮑融說:「姐,你幹什麼去?」
郎鑫說:「沒事。我出去走走。我出去透透空氣。」
郎鑫說出去走走,出去透透空氣,鮑融沒再攔,也沒跟着。
萬一姐姐郎鑫出去解手呢?
雖說是姐弟,也有男女之分,姐姐出去解手,兄弟跟着也不好。
鮑融沒攔,也沒跟着,郎鑫出去了。
郎鑫出去。
又出事了。
而且還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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