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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她的話，大家都沉默了，臉色也很沉重。

    原來，當年林正清夫婦的事情有這麼多隱情，而這些其實是被人知道的，可是沒人敢提出來。

    「鞠老師，謝謝您願意告訴我這麼重要的線索。」林小歡看着她很認真的感激着。

    她心裏也悶得難受，呼吸的氣息都加快了許多。

    可是她明白，不管是鄭老師還是鞠老師，她們都沒錯。

    她也沒資格怨眼前的兩位老師。

    而真正的罪人是背後操控這一切的那些人！

    鞠老師看着她的神色，知道她是真心感謝自己的，心裏就更加難受了。

    「丫頭，你這麼說，我這心裏更覺得愧疚了，我，當年我剛進學校時，林教授還幫過我……」

    她說到後面，聲音有些哽咽。

    其他老師也都低着頭，默默不語。

    林小歡不知道她和老爸的淵源，也不在乎。

    「鞠老師，我先前就說了，沒有你們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這些和你們都沒關係，所以對你們我只有感激，沒有其他的想法。」

    林小歡又強調了重複自己的態度。

    說完，她就追問着鞠老師，「您還記得那個軍人的長相嗎？」

    鞠老師搖搖頭，有些自責地開口：「真抱歉，我當時就瞥了一眼，沒有細看，完全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她當時看見那個軍人時，就好奇了他的身份，甚至懷疑是不是周歡樂部隊裏的同事，是跟過來監督的。

    所以，她避之不及，正面時根本沒敢多看。

    「那大致的身形和年齡，你有印象嗎？」林小歡不死心地追問着。

    因為這個人至關重要！

    鞠老師一聽就仔細回憶着當年的情形，半晌後，她才猶豫道：「他的身高比你母親高半個頭的樣子，年齡我不太確定，好像是中年人。」

    中年人？

    林小歡有些意外，當時的中年人，現在就是外公他們輩的人了。

    比媽媽高半個頭，那身高差不多在一米七五的樣子。

    林小歡沒再說話，仔細想了想在南城認識的所有人中，附和這這些條件的都有誰。

    很快地，她就有了答案。

    何建義。

    年齡和身高以及職業都對上了，再加上自己對他本就懷疑，現在就更肯定了。

    周冉冉也同時想到了他。

    而蘇磊因為認識的人多，就有了好幾個目標。

    不過他看着兩個的神色就明白，她們已經有懷疑對象了。

    這時候，服務員上了飯菜，大家就沒再繼續，開始安心地吃飯。

    飯後，大家又聊了一會，老師們就要離開了。

    臨走前，戚教授看着林小歡試探道：「丫頭，你外公和大伯他們，現在在部隊的職位應該不低了，你今天知道了這些隱情，你們肯定會有想法的。

    「不過老頭子想提醒你幾句。」

    「教授您請說。」林小歡很尊重他。

    「人都是往前走的，你們到了一個高度，對方的高度也肯定上了。

    「當年，他們能策劃並且掩蓋這一切，現在說不準也能掌控所有。

    「你們要麼一擊即中，要麼按兵不動，切忌妄為。」

    戚教授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變得深邃莫測，身上的氣質和氣場也都有了變化。

    他此刻儼然就是個教授，在教導自己的學生為人處事之道。

    蘇磊聽了他的話，眼神立刻恭敬起來，接着就很莊重地對他一鞠躬，「謝謝教授，我們會謹記您的教誨。」

    林小歡和周冉冉也都明白教授的意思，忙跟着蘇磊一起鞠躬。

    戚教授知道他們聽進去了，也就安心了。

    送走了他們，蘇磊也開車載着兩人回了軍區大院。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着。

    林小歡的雙手一直緊緊握着，直到回了大院。

    蘇磊沒有回家，跟着小歡她們一起去了周家。

    周歡樂一看見林小歡，就急忙迎上前，十分開心地說：「小歡，你回來了啊？大姐剛才還和我說你要傍晚才回來呢。」

    「媽媽……」

    林小歡看見她，雙拳才緩緩鬆開，下一瞬就忍不住抱住她，把頭埋在她肩上。

    林正梅和周家三個男人看見他們，都有些驚訝。

    兩丫頭先前不是說掃墓後就去市里轉轉，可能要到傍晚才能回來。

    怎麼這會才吃了午飯就回來了。

    而且小歡的狀態也明顯不對。

    大家又看了眼冉冉和蘇磊，目光緊跟着就沉了下來。

    他們遇到事了。

    「小磊，出什麼事了？」周立忠率先問着蘇磊。

    蘇磊看了眼林小歡，覺得這事還是由她開口最為合適。

    林小歡聽見他的問話，就鬆開了周歡樂，輕聲接道：「外公，我先前沒有和你說實話，我們不是打算蘇落市里，而是去南城大學……」

    她把老師們今天回南城聚會的事情說了出來。

    周家人聽了她的話都很驚訝，想到她們背着大家，心裏既生氣又心疼。

    就在大家沉默時，周歡樂突然喃喃出聲了，「南城大學，南城大學……」

    「媽？」林小歡最小反應過來立刻摟住了她。

    林正梅也害怕她受刺激，趕緊上前握着她的手，「樂樂，沒事，我們不想了，不說了。」

    周立忠幾人也是一臉擔憂地看着她。

    大家都很自責，怎麼忘了樂樂還在跟前，居然當着她的面說起了以前的事。

    周歡樂沒有吵鬧，卻也沒有安靜下來，整個人都處在恍惚中，嘴裏反覆說着南城大學的名字。

    林小歡看着她的模樣，突然想到什麼，一咬牙就開口說：「媽，你記得一個叫林正清的人嗎？你還記得自己的小清歡嗎？」

    「小歡！」

    林正梅見她這時候說起這兩個名字，忍不住呵斥了一聲。

    其他人也一臉吃驚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為什麼故意刺激樂樂。

    樂樂這時候的狀態，很明顯處在發病的邊緣，稍不留意就會發病。

    果然，周歡樂聽了林小歡的話立刻就有了反應。

    她整個人先是愣住了，緊接着就渾身顫抖起來，大聲叫道：「清歡，我的小清歡，不，她沒有死，沒有死，清歡……」

    「樂樂！」林正梅心疼地抱住她，「沒事樂樂，我們不想，不想了。」

    而周歡樂根本聽不進去，整個人也變得力大無窮，直接就推搡開兩人，「正清，正清……」

    「媽媽……」林小歡怕她傷到自己，急忙又抱住她，任她怎麼推搡纏打就是緊緊抱着。

    「我是清歡，我沒有死，可是爸爸死了，媽，你能不能清醒過來，媽，我是清歡。」她說着說着，嗓音就沙啞起來，還帶着淡淡的鼻音。

    周歡樂原本推打的雙手突然頓住了，然後緩緩放了下來，整個人再次恍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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