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小說 > 軍事小說 > 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麼辦? > 第八章:交鋒(下)【4k,求訂閱】

    伴隨着這群人驚訝的聲音,天穹上的霧靄伴隨着那一抹透亮出現了,一切就好似夢幻一般、

    天空上,些許斑駁的影子映照着大地。

    無數瓊樓玉宇就像是突然顯現出來了自己的樣子一樣,出現在了天空。

    似乎是仙神所遺留,似乎是蒼天恩賜。

    這群人看到這東西的一瞬間,都是跪俯在了地上,眼睛中滿滿都是虔誠的神色。

    「陳師所說的,乃是真的啊。」

    他們眾人,有人在感慨的說道:「陳師才是真正得了上蒼護佑之人,陳珂那賊子一定是如同陳師所說的一樣,假借了陳師的身份!」

    此言一出,空氣都凝結了一瞬。

    可轉瞬間,那群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粉粉的開口說道:「不錯!一定是這樣的!」

    「如今蒼天顯露神跡,一定是為了向我們證明,陳師才是真正的蒼穹之子!」

    「陳珂不過是一個竊據陳師身份的賊子!」

    眾人看着對方,眼睛中帶着狂熱,那狂熱的信仰就像是火焰一樣。

    而火焰的燃燒是需要有燃料的,他們的生命、身軀便是燃燒着火焰的材料。

    「接下來繼續按照陳師說的去做。」

    「這一次,一定是要讓陛下知道陳珂那個賊子的陰謀!」

    這海灘上的人紛紛散去,沿着路途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原地的海浪不斷地咆孝着,一遍遍的沖刷着這海邊的砂礫,將一些內力已經腐壞的石頭給拍碎,將一些堅硬的石頭給留下。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向來如此。

    ..........

    咸陽城,奉常府

    九卿之首的奉常與其他幾位的職務不同,奉常這個職位更多的是一種虛職。

    他的地位很高,但掌握的卻並沒有多少真正的權力。

    或者說是沒有多少世俗中的權力。

    奉常的職責是掌管祭天、祭祀的禮儀。

    所以,奉常有專門用來辦公的場所。

    陳珂站在院落里,摸着下巴看着面前堆成了堆的東西,眼睛中帶着無奈。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其中百分之八十他都認識。

    但他前世也不是什麼植物學家,所有總歸是還有一兩樣不認識的。

    於是,陳珂只能夠指點馮劫說到:「馮使令,你此次回來的時候,將他們帶回來的同時,是否有帶回來一些懂得培養他們的人?」

    「亦或者是認識他們,知道他們是什麼作用的人?」

    馮劫微微點頭。

    這個時候的馮劫完全不敢小瞧陳珂,因為他清晰的知道,陳珂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

    「下官回來的時候,倒確實是帶回來了幾個。」

    「只是下官到底是有些信不過他們,他們畢竟不是咱們大秦的人,若是顧念舊國,那豈不是......」

    陳珂倒是瀟灑的擺了擺手:「何必擔心呢?」

    「你去過西域,難道你還不了解那裏的情況麼?」

    「會有什麼人願意繼續留在西域受苦呢?」

    陳珂的嘴角噙着些許笑容,只是那笑容中帶着點冷酷和嘲諷。

    「他們與中原人不同,中原人的心中大多數還是有家國大義的,但他們並沒有。」

    「所以他們並不在乎什麼家國觀念,他們在乎的只是自己能否活下去。」

    「如今他們到了大秦,心就早已經是屬於大秦的了。」

    陳珂眯着眼睛,微微的打量着面前擺放着的各種新奇的東西:「這些東西麼,有幾樣是比較重要的,你單獨挑選出來。」

    「專門找幾個人培育,然後將他們培育出來後,就開始挑選良種。」

    他按了按額頭說道:「我依稀記得,我走的這一年裏,有幾個農家的人來了?」

    「那便讓他們好好地研究研究,這些東西如何在大秦的土地上全面的、快速的推廣。」

    陳珂略微猶豫的說道:「至於棉花麼......」

    「此物太重要了,所以需要從長計議。」

    「不過也幸好,棉花的種植還早着,大抵上是在四月,現如今距離四月份還有將近五個月的時間。」

    「等農家的人研究出來再說吧。」

    其實陳珂大抵上是記得棉花到底怎麼種植的,但他卻覺着,既然有專業的人,為什麼不勞煩專業的人出手呢?

    難道要讓他一個人承包了所有大秦的技術進步麼?

    那等到他不能夠在拿出來新的技術了呢?

    到了那個時候,大秦豈不是成了科技的荒漠?

    這樣想着,陳珂心裏的想法又是多了些,他撇過頭:「其餘的事情,還需要馮使令多照看一些了。」

    「此次我喚你前來,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這個。」

    主要目的不是為了這個?

    馮劫的眼睛中帶着些許好奇的神色:「那奉常是為何喚下官前來呢?」

    陳珂坐直了身軀,他看着面前的人說道:「我想問問馮使令,你對於「探尋使」這個位置的看法。」

    他盯着馮劫的研究,臉上多多少少的帶着些嚴肅與期待。

    「君此次歸來,可是還有繼續前往西域,甚至是前往西域更西域的方向?」

    陳珂站了起來,他的身體顯得高大無比。

    青色的袍子順着他的腰背落下,陳珂的手指落在的某一個方向。

    「這裏,這裏,以及這裏。」

    陳珂連續的指了三個方向,眉宇中帶着些許肅殺:「這些地方,你此次應該還沒去過。」

    「你若是願意再去一趟,那便是去看看吧。」

    陳珂轉過身子,看着坐在那裏的馮劫,眉宇中帶着凝重。

    「只是此次前去,或許需要你帶上幾個人,有一個任務。」

    他走到馮劫的身邊,微微的拍了拍馮劫的肩膀。

    「你不必有壓力,你去不去都可以。」

    「陛下、我、大秦都不會逼迫你做什麼。」

    馮劫看着陳珂站在那裏的身影,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心頭熱血上涌,直接說道:「下官願意。」

    此話說出口,他心頭的熱血就有些冷卻,覺着自己有些衝動了。

    自己去不去西域從來都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馮家的事情。

    他若是去了西域,馮家該如何?

    正當馮劫這樣子想着的時候,陳珂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着急回答我,我給你一定的時間。」

    「年前告知我就可以了。」

    說着陳珂就站起身子來背着手往外走去。


    他向來不喜歡用熱血來綁架他人的,因為熱血上頭只需要短暫的一瞬間。

    可若這股熱血冷卻下來之後,人後悔了怎麼辦?

    若是現在趁着他熱血上涌的時候同意了,等到日後他後悔的時候,就會把一切的罪責都是推到令他熱血上涌之人的身上。

    陳珂並不想莫名其妙的就背上一個黑鍋,所以他不準備處理這個事情。

    等到過幾天,馮劫腦子裏的熱血回流了,他還是想要去西域的話,那就去吧。

    不過到時候陳珂就不在咸陽城了,到時候同意馮劫去西域的也不是陳珂了。

    或者說,讓馮劫這種朝中的大臣去西域這種事情,本身就不應該讓陳珂來提出。

    他現在只是給馮劫打一個預防針而已。

    .........

    會稽郡

    天穹上的異像漂浮在半空中,就像是星辰那麼的耀眼,所有人都在看着那天上的宮闕。

    「這....這是什麼?」

    「這是神跡啊!速速稟告上官,稟告陛下!」

    看着天空上那宮闕的影子,有許多人坐不住了,開始蜂擁向郡守府擁擠而去。

    他們想要第一個向郡守稟告這個事情,然後得到獎賞。

    雖然現在黔首們已經不缺少那麼點活着的錢財了,但是錢財這種東西誰會覺着少呢?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了。

    會稽郡,郡衙門。

    會稽郡距離蓬來洲並不遠,所以在蓬來洲的三郡都是按照陳珂的吩咐規劃出來了「郡衙門」後,蓬來洲周圍的郡也都是紛紛效彷。

    他們此時還不懂得這樣子做到好處,但總歸陳珂在變法的時候,他們跟上肯定是不會有錯的。

    當然了——

    即便是以後出了差錯,那也不是他們的錯不是?

    有功是他們的功勞,有錯卻不是他們的錯,這種天大的好事他們恨不得多來幾次。

    當然——

    一些地方的郡守並不是這樣想的,他們只是單純的跟隨陳珂的腳步罷了。

    比如會稽郡郡守楊天翼。

    楊天翼此時看着手中的密報,眼睛中帶着些許愁容。

    天穹上出現了宮闕虛影的事情他當然是清楚的,他甚至比那些黔首們更早知道這件事情。

    只是他所關注的地方與這些黔首不同。

    他大概是明白這所謂的神跡是什麼東西的,只是楊天翼在害怕,害怕始皇帝陛下知道這個所謂「神跡」後的打算。

    自從元年以來,始皇帝陛下確實是不怎麼沉迷於求仙問道,而是沉迷於「規則」之說了。

    可如今實打實的神跡放在這裏,天上宮闕的虛影是做不了假的。

    而且楊天翼更加清楚,短時間內陳珂、以及他們這些百家宮的人,甚至是公輸家、墨家的人都無法真正的證明「神跡」只是一種「規則」。

    或者說,他們無法證明神跡不是神跡。

    因為他們無法複製的製造出來神跡這種東西,而一旦始皇帝心中將信將疑了......

    那麼當年始皇求仙問道的心、那顆好不容易熄滅下來的心,就會再次燃燒起來了。

    「啟稟郡守,衙門外一群黔首正在匯聚,說是要向郡守稟告一個好消息。」

    台下站着的小吏神色種帶着些謹小慎微。

    這一年多來,他們這些衙門官吏的地位當真是一降再降,直到如今已經下降到看到黔首他們下意識的害怕程度......

    因為這位郡守兼任通判,他的要求真的很高!

    而那些黔首們在試探過後,知道了他們不僅不會向以往那樣驅除、呵斥,甚至會小心翼翼的回答之後,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一樣。

    以往是害怕的、謹慎的,沒有什麼事情不敢來他們面前的。

    但現在不是了。

    現在是一種大膽的、有事情就要找他們的,甚至還揚言要找郡守的。

    換做往日,那些黔首們哪裏有這樣的膽子?

    見郡守?

    只怕是那些黔首連見他們這些衙門中小吏的資格都沒有!

    楊天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看着站在身邊的人,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唉。」

    「走吧,去見一見他們,看一看有什麼事情要說的。」

    ..........

    蜀郡

    蜀郡本是大秦的根基之一,當年大秦便是鯨吞了巴蜀二郡之後,才有的實力東進吞併天下。

    這裏可以說是老秦人聚集的一個地方了。

    而此時,一個衣着打扮都顯得比較邋遢、甚至身上的衣服有多處破損的人,他瘋瘋癲癲的從山林中走出。

    他的腳下一片片鮮紅色血液流出,流淌在大地上。

    棕色中摻雜着黑色的泥土、滿地的灰塵、以及那叢林中的樹葉全都是與那血液混合在一起,顯得無比的醜陋。

    他的樣子張狂,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詞。

    「哈哈哈哈,天命如此,奈何為之?」

    「天下星斗之分,分佈天下,若有熒惑守心,天下大亂,天下大亂耶?」

    此人口中悖稱狂妄之言,不過片刻的時間就有人將其擒拿,而後送到了官府。

    ..........

    巴郡

    「耶耶耶——」

    一隻狐狸的影子站在那山峰之上,她的口中最開始還是動物的語言,可不知道為什麼,慢慢的就變成了人話!

    「天下分!各地王!」

    「郡縣亂!分封止!」

    狐狸的影子不斷地重複着這兩句話,路過這裏的人們都看到了那奇怪的狐狸影子,也都是聽到了那狐狸口中的胡言亂語。

    而這狐狸連續七天在這山巔口出狂言,直到一日,一個商隊緩緩地從這裏經過。

    將這狂言帶出了這山峰。

    巴郡中,開始流傳着這兩句短小的言語,所有人都有些許害怕的看着這一幕。

    這到底是什麼呢?

    ..........

    章台宮

    嬴政放下手中的棋子,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天下已經開始了。」

    「朕也是沒有想到,那些人的膽子竟然這麼大,竟然敢在朕還活着的時候就動這些手腳。」

    嬴政嗤笑一聲:「他們真的當朕死了不成?」

    「還是覺着,朕已經年老?」

    p:我以為是昨天狀態不好……但沒想到不是,這兩天都有點頭暈,感冒的狀態。等好一點了一定補回來。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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