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在龍族的歷史中舉足輕重,因為她曾經被視為在龍族中唯一能和黑王平起平坐的存在,但因為她背叛了黑王的行為,讓黑王對她憤恨不已,所以即便是那種最接近龍族統治時代的古書,也只能用隻言片語來隱喻白王的存在。」昂熱緩緩說起這段龍族的往事。
龍族是強者至上、弱肉強食的種族,失敗者的下場往往極度殘酷,就像是白王·伊邪那美這般,被徹底毀滅肉體的同時,還要在歷史上抹除其記載和存在。
「如果白王尚能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她究竟是怎樣欺騙過偉大的龍族皇帝尼德霍格的呢?」施耐德教授用他那宛如金屬碰撞般的聲音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但我們的家族都清楚,千百年來,她一直就在那裏,誘惑着我們墮落,她賜予了我們強大的血統,但這份饋贈是有代價的。」龍馬弦一郎凝聲說道。
「她的名字是……伊邪那美。」
昂熱聽到這個名字,頓時皺了皺眉,「日本神話中的眾神之母?」
「沒錯。」龍馬弦一郎點點頭。
「原來如此,原來是有歷史記載的嗎?」頓時,卡塞爾學院的教授們肯定地點點頭。
似乎他們已經信了龍馬弦一郎說的話幾乎一大半。
雖然聽上去很奇怪,但是人類探尋龍族那古老而神秘的歷史只能是從古老的神話中窺探其中的只鱗片抓。
那些被普通歷史考古界所看不起的遠古神話,在龍族歷史考古上,卻成為了比那些正史更加有權威性的考古依據。
現場突然陷入沉默之中,畢竟如果一旦確定這未知龍王的身份是龍族中那個身份曾經和黑皇帝尼德霍格平起平坐的白王,誅殺了一位堪比黑皇帝尼德霍格的龍王,這對於混血種來說,簡直是不敢相信的事情!
「那你們是怎麼殺死那樣偉大的存在的?」卡爾副所長打破了沉默,這位無數高能炸彈在面前爆炸的裝備部二把手,此刻聲音聽上去明顯帶着顫抖。
不怪他這樣失態,畢竟那可是白王!
身份和力量無限接近龍族始祖的白王!
「我們猜測……白王雖然逃過了黑王對她的處刑,但她的力量也損失得很厲害,甚至退化成了八岐大蛇這樣畸形的龍族。」就在這時,在一旁的宮本家主宮本志雄出聲說道。
「原來如此,為了逃避一死,放棄大部分的力量嗎?」卡爾副所長點點頭。
「可即便如此,她仍該是一位凌駕於次代種之上的偽·龍王。」施耐德教授鐵青的面具閃爍着冷光說道。
他作為親身面對過龍王的人,是知道那樣的感覺的,即便龍王的力量再怎麼沒有恢復完全,他們的力量也完全不是次代種的純血龍族能比的。
因為每一位龍王,都是掌握着權或力的存在!
「施耐德教授……」就在此時,昂熱微微一笑出言制止了施耐德教授的話,「當天我便在那裏,在此我要讚賞一位年輕人!」
他繼續拍了拍兩下手掌,然後在醒神寺的投影大幕上便出現了一張表格,表格上的照片處貼着一張即便是證件照都掩蓋不了其帥氣的男孩照片。
楚子航在下面看着那個眉眼溫柔的少年,只覺得這大概是一個和凱撒差不多的傢伙——指很討女人喜歡。
實際上,他從來不自知,他其實也是個很討女人喜歡的傢伙,只不過他就像是復活節島上的那些石雕一樣——桃花撲到他身上幾乎算是純瞎了眼。
「是他獨立完成了擊殺龍王的任務!」昂熱大聲稱讚道。
卡塞爾學院這邊的教授們沉默了一會,然後互相對視一眼,最後緩緩一同鼓起了掌!
蛇岐八家的人此時也毫不猶豫地跟隨着卡塞爾學院的人鼓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對於混血種來說,一個人獨自殺死了龍王級別的存在,這樣的成就無疑是劃時代般的壯舉!」昂熱高聲頌讚道。
在下方坐着的楚子航在聽到昂熱的話後,頓時眼神凝固了一下,然後開始仔細端倪着投影上的那個看上去很討女人喜歡的男孩模樣。
他根本不敢想像,竟然能有人能做到單人殺死龍王的壯舉,在此之前,上個月凱撒雖然也完成了「擊殺龍王」的成就,但是那可是在學院的幫助下,無數執行人員為他們鋪路,學院還動用大殺傷性武器。
可以說,凱撒能擊殺龍王,在楚子航看來,起碼有百分之六十是學院和其他執行人員的功勞,只有百分之四十才是凱撒自己的功勞。
但按照昂熱的說法,眼前投影上的這個男孩完全是自己獨立擊殺了龍王?
「不過……我查看他的資料時,有注意到……」昂熱話鋒一轉,挑眉說道,「他今年才……18歲?」
「18歲……是的,沒錯。」源稚生想了想,說道。
「對了對了,我記得上杉小姐今年也才19歲?」昂熱的表情似笑非笑。
「昂熱你什麼意思?!」就在這時,坐在高座上的上杉越開始吹鬍子瞪眼,怒吼着說道。
現在繪梨衣就是他心頭上的寶貝疙瘩,一聽到昂熱似乎是在打繪梨衣的主意,頓時忍不住了。
「我只是想說,他們也到了該上大學的年紀了吧。」昂熱絲毫不懼,甚至還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根古巴雪茄,剪開雪茄頭抽了一大口。
頓時昂熱的四周煙霧繚繞,將他原本溫文爾雅的貴族氣息完全破壞,變成了一個老練的黑道頭頭的模樣。
「不行!什麼去上學!我會把繪梨衣教的很好的!」上杉越怒視着昂熱。
「你這傢伙,你就不為繪梨衣想想?」昂熱聳聳肩,「而且你個拉麵師傅能教繪梨衣什麼?」
「我拉麵師傅怎麼了?我靠的是自己混飯吃,勞動者最光榮,你個壞的腳底流膿的資本家才該羞愧呢!」上杉越頓時和昂熱嗆聲起來。
頓時,醒神寺此刻成為了上杉越和昂熱對罵的場合,這讓蛇岐八家和卡塞爾學院兩方的人都有些尷尬。
畢竟一個是他們的校長,一個是他們的「皇」。
但現在都像個潑婦一樣在罵街,這就很尷尬了……
可似乎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昂熱和上杉越都在為繪梨衣去不去卡塞爾學院的事情在爭吵,而一開始被提及的御守光呢?
似乎是被默認要送去卡塞爾學院進修了呢……
……
不知說了多久,上杉越終於說不過昂熱,頓時他氣得不行,然後梗着脖子起身,「昂熱,別在這裏給老子逼逼賴賴,出去咱倆動一場!」
上杉越此時操着一口純正的普通話,字正腔圓到不行,畢竟他身上有着四分之一中國血統。
「你這傢伙……」昂熱蒼老的臉抽搐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地說道,「其實我們這件事不應該詢問下繪梨衣的意見嗎?」
「我女兒的意見我最清楚!」上杉越梗着脖子說道。
「是嗎?」昂熱的表情似笑非笑。
「那我們就去徵求下繪梨衣的意見吧!」
「看你這個父親是不是和女兒的心意相同。」昂熱笑着說道。
「我們父女倆當然心意相通!」上杉越繼續嘴硬着說道。
「那御守光同學的入學事宜……」昂熱又問道。
「去去去,那混小子我隨他去哪,去幹嘛?!」上杉越煩躁地說道。
他巴不得御守光這拐帶自己女兒的混蛋小子滾地有多遠就多遠呢,昂熱這麼一說,他倒是挺開心的。
就是自家寶貝女兒……
上杉越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