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了一會兒，莫雨晨準備走了，「阿笙，你自己回去沒問題吧？我還有點事，忙着走。」

    「沒事，你先忙吧！」夏雲笙笑了笑。

    「那我走了，不好意思寶貝，改天再約。」莫雨晨笑了笑，學着國外的禮節，跟她貼了貼面，才離去。

    夏雲笙獨自坐在這個靠窗的位置，望着外面，天冷，又在下雨，路上並沒有多少行人，整個世界看着很安靜。

    她早餐吃得很慢，很享受這時候寧靜的時光，拋開跟程延之那些糾葛不談，她還是喜歡這座城市。

    咔——

    輕輕的聲音傳來，面子的椅子被挪動，程延之坐在了她面前。

    她看着他，瞪大了眼睛，四周望了望，發現只有他一個人，「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個軍權至上的國家，這個尊貴的軍國司令，竟然在這麼平凡普通的早餐店裏喝咖啡？

    「出來吃個早餐，不小心看到我的太太一個人坐在這裏。」他望着她，「看到我出現，是不是很感激？」

    夏雲笙終於確定眼前的他，的確是程延之本人，還是那個能夠氣得她吐血的程延之，她反而淡定了，「我何德何能，敢讓你陪我吃早餐？」

    「這是你的榮幸。」

    「呵……」夏雲笙忍不住笑了。她看着程延之，「我正好要找你呢！」

    「昨天跑得那麼快，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我！」

    「我本來也不想見到你！」夏雲笙的手指不自覺地扣住桌面，「只是有些話要問你。」

    「我時間很貴。」他看了看手錶。

    夏雲笙恨不得把桌上的菜單拍他臉上，丫的，就會裝逼！

    她正經地問道：「我的工作是不是你做了手腳，是你調我去的司令部？」

    「你去了司令部？」程延之看着她，一臉意外，「什麼時候我們司令部進人這麼隨便了？你也可以？」

    他損起人來一點都不留情。

    但是他那不屑一顧的樣子，讓夏雲笙不太確定了，「真不是你？」

    「我沒興趣管你的事情。」

    「那你能不能幫忙查查什麼情況？」以他的身份，要查這些很容易。

    「幫你，我有什麼好處？」

    夏雲笙微愣了一下，想起自己跟他現在的關係，的確沒什麼資格讓他幫忙。

    她笑道：「抱歉，我說錯話了。」

    她從錢包里取出早餐錢放到桌上，站起來就要走，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被程延之握住手腕。

    他用力一拉，她直接跌進他懷裏。

    她掙扎，被他用力摟住。

    「放開我！」

    他看着她，聲音突然溫柔了起來，「想不想回來我身邊？」

    「……不想。」

    她現在覺得程延之的每一句話，都只是為了戲弄她而設的圈套。

    只要她一動搖，下一秒，他就會說話來打擊她。

    程延之伸出手指，溫柔地卷着她的髮絲，「到我這裏來，你會得到更多。」

    夏雲笙冷漠地看着他，「我沒興趣！」

    回來以後程延之的態度，把她這兩年積攢的那絲愧疚都弄沒了。

    她現在只想離他遠一點！

    「這個機會別人想要都得不到！」

    夏雲笙眼中閃着光芒，「可惜，你是我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