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凱，你幹嘛掛我電話啊？」手機里，傳來潘美婷嬌滴滴的聲音。

    楊飛呵呵笑道：「老同學，好久不見。你的聲音，一如當初啊！我還記得你在軍訓時唱穆桂英掛帥時的颯爽英姿呢！」

    「你是？楊飛？」潘美婷發出一聲驚喜的喊聲，「真的是你啊，楊飛！你和馬凱在一起？」

    「是啊，巧得很，我和他分別數值載，今天也是第一天見面。你回國了？」

    「我剛回來，第一個地方，就是到我們的母校來看看。你們在哪呢？見個面？」

    「你在學校？」

    「嗯，正在瞻仰掛在學校名人走廊上的、你的畫像！」

    「哈哈！我去接你。我和馬凱就在附近喝酒呢。」

    「好，我等你。」

    楊飛放下電話，對馬凱道：「走，去接潘美婷。」

    馬凱沒好聲氣的冷哼一聲：「要去你去！我懶得動！」

    「就因為你懶，所以你胖！」楊飛起身，笑道，「你不許亂跑啊，就在此地，等我們過來。」

    馬凱無奈的道：「放心吧！我這麼胖，能跑哪裏去？」

    楊飛來到清大。

    校園外面，有不少遊客，站在清大的牌匾前拍照留影。

    門衛認出楊飛，朝他敬了個禮。

    校園裏，騎着自行車來往於教學樓和宿舍樓之間的男女同學，發出歡快的鈴聲和笑聲。

    雖是深秋時節，卻到處洋溢着青春的浪漫氣息。

    「嘿，楊飛！好久不見！」潘美婷從身後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楊飛的肩膀。

    楊飛轉過身，看到她穿着一條波西米亞的長裙，留着短頭髮，臉上化了淡妝，有一種精緻的美。

    「潘美婷！你這變化挺大的啊，要是在大街上見到你，我都不敢認你。」楊飛笑道。

    「女人老得快，不比你，越來越帥氣了。」

    「我們是同年的，要老，也是一起變老。」

    「說真的，你是老帥、老帥了，我卻是老丑老丑了。一晃眼，你都成為亞洲首富了！真是事世如夢！」

    「你一個人？」楊飛問。

    「不然呢？」

    「聽說你在國外有了伴侶的啊，沒帶回來讓我們瞧瞧？」

    「早就分手了。外國的男人，剛開始的時候，感覺還不錯，有些浪漫，有些好奇吧。可是一相處久了，我覺得他們毛病挺多的。我最受不了的是他們的體味，在一起後，他變得很懶，不喜歡洗澡，體味特別的嚴重。」

    「就因為這？你就分手了？」

    「我不想委屈自己。」

    楊飛無語。

    「馬凱呢？」

    「他在那邊等我們。走吧，去見見他。」

    「嗯，他近況怎麼樣？」

    「自從和你分離後，他就化悲憤為食量，成功的讓自己增肥幾十斤，跟個北極熊似的了。」

    「……」

    「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嗎？」

    「留在國內了，不出去了。」

    「那你和馬凱之間？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能有什麼想法？當同學處唄！」

    楊飛點點頭：「如此最好。」

    回到四合院，潘美婷和馬凱見面，握住對方的手，偏着頭笑道：「馬凱，別來無恙？」

    馬凱倒也坦然，落落大方的笑道：「你看我的體重，就知道我過得有多滋潤了。」

    潘美婷不好意思的撩了一下頭髮，說道：「對不起啊，馬凱，當初……」

    馬凱道：「嘿，多久的事？還提當初做什麼！來，坐啊，一起喝一杯。看你樣子，就知道你過得很如意、很幸福了！」

    潘美婷扭過頭去，輕輕擦了一下眼角。

    馬凱給她倒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笑道，「今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逛街遇到了楊飛，然後你也回國了。要是李志宏那傢伙也回國來，那我們幾個就圓滿了。」

    潘美婷接過酒，說道：「我不喝酒。」

    馬凱哈哈笑道：「你騙誰呢？你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酒量就很驚人了，你說你不能喝酒？我可不相信！」

    他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潘美婷的肩膀，還像當初在學校時的樣子。

    可是，潘美婷卻皺緊了秀眉，忍俊不住的哎喲了一聲。

    馬凱看出不對勁了，問道：「你肩膀怎麼了？受傷了？」

    潘美婷尷尬的搖了搖頭，眼神躲閃的道：「我沒事。」

    「還說沒事？讓我看看。」馬凱關切的道。

    「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潘美婷想把酒杯放到桌面上，但不知道為什麼，手一歪，就將杯子掉落在地上。

    楊飛和馬凱相視一眼，同時問道：「潘美婷，發生什麼事了？」

    潘美婷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馬凱急道：「到底怎麼了？你怎麼受的傷？」

    潘美婷抽泣道：「你別問了。」

    楊飛沉聲道：「是不是他家暴了你？」

    潘美婷看了楊飛一眼，沒有否認。

    馬凱急得不行，拉開她的肩頭的裙帶，看到她肩後一大片淤青，青得發紫，顯然是新傷！

    楊飛看了，也是觸目驚心。

    馬凱喝問道：「那個混蛋外國男人把你打成這樣？」

    潘美婷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是個瘋子！天天打我！我身上除了這張臉，幾乎是體無完膚了！」她嚶嚶的哭泣道，「我回國後，都不敢跟家裏人說這個事。」

    馬凱氣得血管爆脹，怒吼道：「他在哪裏？我要揍扁他！」

    潘美婷抹着眼淚，說道：「女人嫁到國外，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還好我回來了，不然死在外面都有可能！」

    馬凱捏緊拳頭，對着空氣打了兩拳：「混賬東西！老子珍愛如寶貝一樣的女人，被他這麼打！」

    潘美婷哭得更凶了，一把抱住馬凱，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哭個不停。

    楊飛端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心想這事麻煩了。

    馬凱剛找了個女朋友，剛確定關係，結果潘美婷回國了，還鬧這麼一出！

    如果她過得很幸福，馬凱肯定不會舊夢重溫。

    她現在這樣子，馬凱和劉紅的事，只怕要懸了。

    不管馬凱如何選擇，楊飛也不想干涉。

    潘美婷抽抽泣泣的道：「馬凱，還是你對我最好。時間要是倒退回去，我一定會留在國內，選擇和你在一起。現在我回來了，你還願意當我是朋友嗎？」

    她這是在試探馬凱，她說的「朋友」，和普通朋友的含義當然是不一樣的。

    楊飛看着馬凱，也想知道他會怎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