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的晚上,溫度低的嚇人,我扒着廢棄樓房的窗口往外看,附近什麼也沒有,打開「虛破妄眼」也一樣,看來那女鬼已經逃了,而且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救走的。【】
這會兒天上又飄起了雪花,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點上煙,理一理最近發生的事情。
蔡老闆家的母子鬼煞已經被鬼差拘走,可以排除。小區內首先是保安老徐出了事,他應該是被髒東西嚇破膽又被吸食了一身陽氣,至於那個「髒東西」是不是剛剛的女鬼,無法百分百確定。
接着是蘭老太太出事,我感覺的出,這女鬼似乎沒有殺害蘭老太太的能力,再結合剛剛的一幕,那麼……還有另外一個蘭老太太不知道的大傢伙,隱藏在小區內?
蘭老太太是小區的老居民,小區內死沒死過人她最清楚,而一般鬼怪似乎沒有到處遊走的能力,如果有個大傢伙,又是哪來的?難道是原本就存在?
想到這裏,我就覺得脊背發涼!
如果我家秘術雜篇中所說非虛,那麼這個世界理論上存在的鬼東西可不少,比如民間五大家狐、黃、白、柳、灰,這些動物時常出入人類聚集地,幼年時對人類的生活習慣就有所觀察和模仿,等日久天長養出了靈性意識,可以c控莫名其妙的能力時,就開始裝人樣作弄人了,這便叫修仙畜牲!
再比如在特定的環境下,一棵老樹、花叢根j等物活了幾百年,機緣巧合就會產生一種與人類思維方式不同的意識,甚至這意識體能遊走四方害人,這便叫精怪。
還有鬼畜,這種東西是動物死後精魄不散,聚集在某處,受y穢之氣浸漬,日久天長形成的一種特殊的鬼怪,沒人性且嗜血。
最多的還要數孤靈魂魄,也就是各種不知名的東西,或人的三魂七魄之一或是花草樹木,受天地磁場感應從而幻化為的一種精神能量體,天官秘術中太y剪紙符術就是利用了這種東西。
髒東西你若不信,可能在遇到之前一切都正常,信,則覺得哪裏都不算安全。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現在不知道救走那女鬼的是什麼東西,白布是什麼玩意?它們會不會報仇y我?
握草!太特麼嚇人了。
扔掉煙頭匆匆下了樓,這地兒我沒來過,一邊防備四周,一面暈頭轉向的到處找出口,等找到時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剛出胡同就見一道身上滿是積雪的身影湊了過來,我嚇了一跳也沒看清是誰,一拳就打了過去,正打在他的臉上,這人「哎呦」一聲捂住了鼻子,蹲在地上哼哼着罵道:「你這小殺才,怎麼打人呢?」
我一看,好嘛,是老道士百尺,我說:「咦?你家排骨湯呢?不怕糊鍋啊。」
老頭擦了把鼻血站起來,又恢復了仙風道骨的模樣,微眯着眼道:「貧道剛才急着回去關火,可到了半路才想起你還在危險之中,於是施展法術,隔空一指關了煤氣閥門,匆匆回來相救。」
說完打了個稽首,無量天尊!
還隔空法術?麻蛋!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這混蛋估計有些見識,剛才瞧出破樓內有髒東西,撒丫子逃到安全處,在這裏等着看我會死不會死呢!
我指着他的鼻子道:「老頭,熱鬧看夠了吧?一邊玩去。」說着轉身走人。
百尺老道亦步亦趨的跟上來,乾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小兄弟竟然能全身而退,了不起!了不起!」
「誰他媽全身而退了?」我捋着胳膊道:「看看,這特麼都禿嚕皮了,血淋淋的,我受了大罪了……」
咦?我跟他說這些幹嘛?
我斜瞥了他一眼,只見他一張老臉上佈滿了諂媚猥瑣的笑容,心裏一緊,這老東西想幹嘛?
我揚揚拳頭說:「老頭,滾一邊去啊,我這暴脾氣,發起火來連自己都打,小心我揍你啊!」
「可別!」百尺老道連忙揮手道:「我這把老骨頭可不禁揍,何況你那點工資也不夠陪我醫藥費啊。」
我頓時氣結,這時看見一輛出租車過來,揮手喊停,百尺老道緊跟着過來:「小兄弟,先別走啊,我觀你印堂發黑,只怕最近有血光之災,若不及時防範,怕有性命之憂啊,只需老道……」
我上了車「砰」的一下關了車門,沒想到不要臉的老道竟然還想跟着上車,我這暴脾氣,衝下去一陣拳打腳踢,給他干趴下了,完事回到車裏一甩頭:「師傅,走人!」
倒車鏡中百尺老道倉皇爬起,踉踉蹌蹌跟着揮手大喊:「兒子,你不能這麼對我啊,你這個不孝子。」
司機師傅不明就裏給了我一個鄙夷的眼神,我這個尷尬啊,搖開車窗罵道:「死老頭你有病吧?你跟着我幹嘛?我特麼有血光之災我認了,管你p事,滾一邊和泥巴玩去。」
回頭又對司機道:「師傅,你別這種眼神,我看不慣,這老頭真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瞧瞧我這帥氣的外表,就他……呸呸,總之什麼關係都沒有。」
車後百尺老道吼道:「不孝子誒,打自己親生父親誒,沒天理了……」
司機無奈的搖搖頭,一副「世風日下道德敗壞、你們家的事我管不着」的模樣。
我:……
回到出租屋,我把老頭阿全買的彩紙毛筆等物拿出來,深吸一口氣,先念執筆靈咒、剪刀咒,再念符篆靈咒,又給祖師爺磕了三個頭,開整!
現在上班也遲到了,橫豎小區規定的遲到一小時算三小時,一天工資27塊,三小時也只不過9塊錢,任性一把,權當吃碗大r面了,但若沒東西防身,缺乏安全感,實在夠嗆啊。
&n剪紙符術「相」字篇中的內容,九等相符倒數第二,煞y童子。
精氣神集中,開九道x竅,十七道聚靈印,十三道符籙印……
運氣不錯,兩遍就成了!
老頭阿全不知哪裏搞的桃木,還挺新鮮,於是五木汁(桃李柳懷杏也不用專門找了,先泡着,明早回來貼身溫養七天,試試那「y煞童子」是什麼樣子。
然後就是剪「形」字符,這玩意兒簡單,二十分鐘剪了十幾張,林林總總忙完已經一點了,我伸着懶腰,把祖師爺畫像也帶上了,上班去。
剛到保安室,我就心裏咯噔一聲,媽的,隊長今天也在!
張子揚他們三人正在打牌,見我來了都是一愣。我連忙乾笑道:「那什麼……路上堵車,我又扶着老頭子過馬路……」
隊長冷着一張臉打斷道:「大過年的,又下這麼大的雪,說這些幹嘛?別打卡了,我給你簽字,來,整兩把。」
張子揚哈哈怪笑,對我擠眉弄眼道:「隊長今天遲到一天,晚班補回來呢。」
隊長一甩牌:「話真多,小張你剛剛欠我一塊五吧,快還,我知道你兜里有。」
張子揚頓時苦下臉來,摸摸索索掏出兩枚鋼鏰,扔了過去。
我撓撓頭說:「上班呢,不太好吧?」
宣小紅撇嘴道:「雪這麼大,鬼影都沒一個,沒關係的,反正隊長開話了,好不容易玩一次。」
玩就玩吧,我心說,當下四人開整,玩「十點半」最低五毛,最高兩塊,輪換坐莊。
我今天牌運走背字,沒一會輸了十六塊,臉有點燙,估計都綠了。
這時宣小紅捂着肚子說自己中午紅燒r吃多了,得去蹲個坑,說完扔了牌就走。
張子揚比我輸得還多,整個人都不好了,翻了下宣小紅的牌一看,是鱉十,頓時破口大罵:「驢草的!贏了錢就走,還紅燒r吃多了,臭顯擺個啥,我中午吃的豬蹄髈、紅燒排骨、陽澄湖大閘蟹,我驕傲了嗎?我給誰說了?」
「切!」我和隊長同時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接下來三個人玩,我繼續走背字,十多分鐘後又輸了二十一,加起來有三十七塊了,冷汗都出來了,而張子揚時來運轉不但翻了本還倒贏十幾塊,這時突然也一捂肚子起身往外跑:「不行,我肚子也疼,也要去蹲一下。」
我和隊長面面相覷,隊長也輸了不少,伸手翻了下去張子揚的牌,好嘛,也是鱉十,通賠。
我鬱悶的搖搖頭:「什麼玩意一個個的!贏了錢就跑,媽的!」
隊長一拍大腿:「可不是咋滴,太特麼不是玩意了。」
兩個人就沒法玩了,大眼瞪小眼一會,隊長忽然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這倆孫子幹嘛去了,你看着大門。」
保安室里就剩下我自己了,百無聊賴的拿出張子揚的雜誌看,這一看鼻血差點竄了出來,全是少兒不宜的畫面,這混蛋的愛好太讓人佩服了!
精神太投入,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翻完最後一頁,我順了口氣,壓下洶湧澎湃的內心,轉頭發現幾人還沒回來,看了眼今天買的電子表,時間是2點20。
似乎……不太對啊!幾人合起伙出門半小時了,而且連大衣也沒穿,我記得張子揚剛剛還脫下了外套,大冷的天蹲這麼久的廁所純粹是扯淡,可聽牆角也不帶這麼起勁的吧?
我忽然想到救了那隻女鬼的髒東西,心裏咯噔一下。
鬼物受傷,需要吸食壯年男子陽氣滋補!不好!
第一卷寫的有點想當然了,後面會很好看,路過的收藏下給點動力!拜謝了!
(本章完)
第60章 百尺老道、打牌